道士围着棺材越跑越快,趴在棺材上的二俅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睡意。尽管他拼命的想抵抗,但还是无济于事,很快就进入了半睡眠状态。
接着,二俅就赶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凉,阴湿湿的,就跟被浸泡在了水里一样的。但又和泡在水里不同,是那种特别阴冷刺骨的凉意。
迷迷糊糊间,他听到道士粗重的喘息声,而且他也只能听到这么一个声音。
随着道士的脚步声,突然脖子后一痒,后背猛地一沉,二俅条件反射地反手朝后背上抓了过去。
“别动!”这次是于奇正的声音。
于奇正这么叫,是因为他看到了一个人。
不,准确的说,是看到了那人手里的一个东西——木匠用的墨斗!
来这个年代这么久了,于奇正也知道,墨斗不仅仅是木匠的一个工具,在传说中也是能辟邪的宝贝。尤其对于镇棺压煞,是经常会用到的器物。
既然来人拿着这玩意,就应该不是对付二俅,而是对付棺材里面的尸煞的。难道说之前的推断都是错的,来这个村子发生的事真的只是机缘凑巧?
拿着墨斗的人不断扯拽出手里的墨斗线,将魔仙另外一头交给了道士。
道士接过魔仙,两人不断地弹着墨线。
但非常奇怪的是,他们并没有弹向棺材,而是不断地向二俅身上弹了上去。
随着那墨斗线弹动时发出的“噗噗”的闷声,二俅听到后背上发出“咿”的一声尖细叫声,紧接着又是一股阴风刮过,后背上那种湿漉漉的沉重感觉没有了。
“还好这位是童子身,不然也压不住棺。”道士抹着头上的汗水说道。
这时二俅也完清醒过来了,听到这话臊得满脸通红:“老子不是!你才是处男,你们都是处男!”
道士和拿墨斗的人也不和他争辩,对视呵呵一笑,把二俅气得直跳脚。
“行了,没事了,大伙散了吧。”道士对围观的人说了一声吼,转而对于奇正等人说道:“多谢几位兄弟了。不过还得麻烦几位在此暂住一夜,明日等下葬了再离开。”
“凭什么?”二俅愤愤地叫了起来,被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处男,是一件很羞耻的事情,他现在还不能介怀呢。
“主要就是因为小兄弟你啊。”道士呵呵笑道:“因为你是镇棺人,你不在的话,保不准还会闹事。到时候真给他从里面出来了,对您今天镇住他的举动一定不爽,到时候也会去找您麻烦呢。”
二俅还待说什么,被于奇正给拦住了。
一来这事如果真是帮人家这个村子的人也没什么,二来也是现在天色已晚,总是要找地方歇脚的。
当然,想说好好睡觉肯定是不可能了,几人商量了一下,还不如好人做到底,干脆给死者守一夜灵,大家换的睡一下,第二天再出发。
将棺材抬进死者家之后,几人和本地一些帮着守灵的人就围在那里吃着主人家做的饭菜,闲扯些无聊话题。
又过了大概个把时辰,已经是完入夜了,四人商量了一下,两人一组换的眯一会。毕竟这个村里的人是敌是友现在还不能完确定,肯定不能四人都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