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骨骼都被抽空了一样,整个人就剩一张软皮瘫到了地下。接着,从那个“人”里面爬出了一大群开始被喂进去的那种虫子。
眼前的这一幕,令鲁杰吓得紧紧地捂住自己的嘴巴,浑身发抖,蜷缩在大门口一动也不敢动。
半晌之后,他才反应过来,逃命般地跑回自己的房间,整个人躲到床下缩成一团。
第二天早上,曾大娘发现儿子的房门还从里面拴着,觉得很奇怪就过来敲门问他怎么还不去茶馆做事。
尽管是自己亲娘,鲁杰都完全不敢相信,怎么都不理。
这可把曾大娘急坏了,生怕孩子除了什么事,就要出门去叫人。
听到母亲要去叫人来,这可把鲁杰吓了个半死。心想如果来了人,肯定会想昨天对那个外村人一样对付他。
这时也顾不得害怕昨晚变得和那些人一样的母亲了,一下子拉开了门。
见儿子满眼血丝,一副被惊吓过度的样子,曾大娘也吓坏了。
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孩子中邪了!
紧接着就看到挂在鲁杰胸前的符牌,于是就联想到孩子昨晚还好好的,把这个东西带上之后就变成这样了。心中一阵懊悔,又责骂了死去的丈夫几句,就要上来取鲁杰胸前的符牌。
她不这么做,鲁杰还想不起来。现在母亲过来要取下符牌,鲁杰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为什么昨晚自己没和村里人一样,就是因为自己戴了这个符牌!不用说,这个东西真的是父亲留下来保佑他们娘俩的。
想明白这一点之后,哪里还肯让曾大娘取下来。
可他越是这样,曾大娘就越是着急,认定这个东西是个祸害。
母子两你争我夺很久,最后鲁杰无奈之下,只能对曾大娘把昨晚的所见说了出来。
曾大娘又是摸额头又是看瞳孔的,这才发现孩子好像不是发烧了说呓语,整个人也呆了。
鲁杰本来就是个乖巧的孩子,更加不可能在这样的事情上骗自己的亲妈。这个点曾大娘再了解不过。
难道说,孩子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或者是,昨晚出了幻觉?
。
夜幕降临,曌建人视台的演出即将开始。
赵谦之坐在专桌边,两只手指揉着太阳穴。
因为太子要来,他忙得一个头两个大。包括城市的道路、环境、各级官吏的工作作风等等在内,现在是眉毛胡子一把抓,必须要用最短的时间,把这些面子工程全部抓上去。
最伤脑筋的是,这事还不能和下面那些官员说。虽说这事上面已经定下来了,可上面没让公布,若是提前宣布出去,会引得上面不快。更重要的是,尽管现在是太平盛世,但太子出巡这么大的事,事前还是低调一点的好。不然万一太子殿下出了点什么安全问题,那可是掉脑袋的事。
可不和下面那些人说,就是现在所面临的难题了。
官僚机构效率,若不是有非常强力的上层因素,不可能在一两天就得到立竿见影的改善。现在的情况是只有他赵谦之天天急得像个陀螺团团转,其他人根本就无所谓。
哦,其实也有个同病相怜的人,那就是苏胡。
折冲都尉苏胡现在的处境和赵谦之是一模一样。据说最近连酒都很少喝,蹴鞠也不玩了,天天在校场亲自带着那群兵哥训练。
说曹操,曹操到。
赵谦之正想着这事的时候,苏胡就走了过来,一屁股坐到椅子上。
“苏将军,您怎么来了?”赵谦之不解地问道。
“不是你家夫人让我来的吗?”苏胡也觉得很奇怪。
“我夫人?我哪个夫人?”赵谦之问道。
“废话!还哪个夫人?肯定是梅姐了。要是其他的,我就说你小老婆了。”苏胡毫不客气地说道,丝毫不顾旁边花姐和香香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