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在这个社会上,恐怕没有哪家的员工,比曌建筑的员工更加珍视公物了。
曌建筑所有员工都知道,这里和别的地方不同。于总都料账务全部公开,所有的人都能按照一定比例分钱。
也就是说,每个人都是主人。这里的任何公物,自己私人都占一部分。
因此自然而然地形成了爱护公物的规则。
不夸张地说,破坏公物和占公家便宜的人,在曌建筑根本一天都混不下去。
蒋钦锁着眉头说道“李妈,可是你看,这一下子这么多碗让张伯赔……”
李妈气鼓鼓地说道“那我不管,反正破坏公物就得赔!”
二俅也上前劝道“算了。你看这位老伯又不是故意的……”
“不!我就是故意的。我赔。”一直没吭声的张伯突然开口说道。
这下就尴尬了。蒋钦不满地看着张伯,心想是不是老糊涂了?这大伙都在帮你说好话,你来这么一出?
张伯拖着瘸腿走到蒋钦面前“蒋窑长,对不起。这些碗真的是我故意打碎的。只要您给我两个人,地下这些碗,我成百倍千倍的赔。”
李妈气得叫了起来“哎呦喂,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
蒋钦不悦地看了李妈一眼“你让张伯说完。”
张伯这才开始说了起来。
他离家这么多年,一直是在一个很有名做瓷器的官窑里做事。后来因为看不惯管事的欺压下面的苦哈哈,就跳出来出头。
胳膊哪里拧的过大腿?那帮家伙打断了张伯一条腿,并把他赶了出来。
来到曌建筑之后,漂泊一生的他,终于有了家的感觉。
他一直想为“家里”做点什么,可是除了做瓷器之外,他什么都不会。
本来是想去和蒋钦说,但一直不敢开口。
这些日子砖窑的人都在讨论过年给于总都料送点什么,张伯也听在耳朵里面。
他和砖窑的很多人一样,虽然没见过于总都料,但是每个人都清楚,于总都料是这个“家”的家长。每个人也都是发自内心地爱戴着这个大家长。
适才蒋钦和二俅他们在外面吃饭,张伯一直埋在心里的一个念头,再也抑制不住了。
曌建筑的人越来越多,相应需要采购的东西也越来越多。
既然自己会这烧瓷器的本事,为什么不拿出来,这样就不用再花钱去外面买了呢?
何况,张伯也留意过。他可以非常肯定,从自己手里出来的碗碟,比竟陵城内任何一家店里卖的质量做工都要强许多。
正好现在“于总都料最信任的兄弟何都料”也在这里,为了引起注意,也为了表达自己的决心,就干脆把动静闹大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