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西南那几个国家,朱允炆就是借他们胆子,他们也不敢合起伙来支持马大军的谋逆割据。
海防港可是建好了的,大明的军队,最精锐的京营,随时可以走海路登临交趾。
到那个时候,数千门重炮,能炸的西南化为焦土。
朱允炆正愁着国家的钱不知道往哪里花呢。
“既然陛下认定马大军不会造反,为什么”
“你想问,为什么朕还要摆这么一堂大戏是吧。”
朱允炆随手将这叠供词撕成两半。
“项庄舞剑,又不是真的想跳舞。
天竺那个地方,近几年是不会在打仗了,既然不会打仗,马大军在不在那里并不重要。
朕把他拿进诏狱问罪,主要是想看看四叔和五军府的反应,顺便等一个人。”
皇帝的话没头没尾,双喜一时半会也听不太懂。
“等,谁?”
朱允炆没有回答,而是继续埋头于案牍之中。
一五计划即将临近收官,各省汇报成绩的奏本连日不绝,他现在都快睡在龙书案后面,都批阅不完。
“你不用管了,让马大军在诏狱里待着吧,整个单间,好吃好喝的招呼,也算对得起他的身份和这么些年的功劳了。”
留下一句交代,朱允炆就算是把这事抛掷脑后,不再过问。
他这边轻描淡写,皇宫外则是热闹的跟一壶开水般,沸反盈天。
朱棣愁云结眉,不知该如何才能把这马大军从鬼门关拉回来,而五军府则一众弹冠相庆。
咱们大明的燕王殿下还真没跟这马大军有什么私交,他纯粹就是惜才。
可能就是所谓的英雄惜英雄吧。
从脾气、性格、秉性上来说,朱棣跟马大军是一类人,好打仗,准确来说是好战争。
两个纯爷们都觉得只有战争才是体现一个男人真正存在价值的行为,除去战争以外,所有的一切都是胡扯。
至于五军府的弹冠相庆,那自然是出于私心了。
云南设都司,马大军顶掉了沐家的差,这岂止是在往沐家府上的脸狠狠打一巴掌,整个大明开国武勋都面上无光。
传世的勋贵,让一个泥腿子干到抬不起头,退居二线让路,说明在皇帝眼里,武勋是没有价值的。
如果这要是一个中庸的皇帝,五军府早就闹破天的抗议、耍脸子了。
偏生,换了一个比起太祖不遑多让,甚至更加心狠的皇帝。
抗议是不可能抗议的,没人愿意拿自己的脑袋走进乾清宫大闹一番。
这个时间节点没有西游记,谁也不敢教孙猴子什么叫做大闹天宫。
忍得云开见月明啊。
西南的擎天玉柱,马大军终究是栽了。
“花无百日红。”
曹国公李景隆开心的不得了,在自家的晚宴上大放厥词。
“泥腿子,狗一样的东西,懂得什么叫做教养、什么叫做规矩?
全凭着一股子不怕死的悍勇罢了,侥天之幸立了米粒大的功劳,就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寻死耳!
今朝下了诏狱,那就是他应得的下场。
诸位明日且随本公一道上参奏本,枭其首,安天下军心。
国朝有战,战必征我等勋臣重将,方可保江山无虞。”
而在人群中,作为特邀嘉宾的朱孟炯却跟身边的薛恪相视无言。
大明的军方,自从蓝玉死后,这么些年一直都是宗勋在把持着,是一块生人勿进的禁区,马大军就是一个外来者。
西南一系,严重扰乱了大明军方的派系。
这也跟朱允炆这些年的对外政策有关联。
大明动兵,侧重与攻略西南,北方有战,也多是朱棣挂帅。
眼下正值征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