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指的问道。
“方才国舅爷提起同乡一事,想做什么?”
风言锦衣卫的大牢,就算是个畜生进去,都能折磨的说出人话来。
可见在那个地方,没有拿不到的证据,刨不出来的秘密,顾语抓住了耿江江西籍身份的话头,他想干什么?
“前两年,宗人府几个亲王被朝堂这群外臣找到把柄弄死了,连着几名五军府的武勋,这事哪能就这么完了。”
顾语冷哼一声,目露杀机“宗勋跟外臣一直以来势不两立,哪怕这两年也没有安生过,你不把他们打疼,他们就一直憋着心思要搞咱们。
这两年,内阁一直惦记查皇商总会的账,地方上也一直跟卫所不对付,就是因为地方卫所搞了三个百户的税务稽查,让他们没法欺上瞒下,私藏田亩家奴。
可以说,矛盾由来已久,只是一直压着没找到机会罢了。
三保兄自幼随燕王殿下长大,是咱们自己人,所以小弟我在兄长您面前,没必要藏着掖着。”
郑和从桌子上拿起一个酒杯把玩起来,没有说话,他自小长在燕王府,大了又被皇帝征召进了御前司,虽然这几年一直在海上飘着,但并非就是不谙政治。
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事没有顾语说的那么简单。
“江西党势大,你动不得。”
“就是因为他势大,所以谁都对他们不满已久了。”
顾语手一挥,笑了起来“不说这些烦心的事了,小弟我自有安排,来三保兄,咱兄弟俩喝酒。”
酒杯举到嘴边一饮而尽,郑和也跟着笑了起来。
“说的对,先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