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马是不可能承马的,自莫愁湖往正阳门,早就被浩荡荡的百姓占据,朱允炆哪个敢真骑在马上过去,那万一有暗藏祸心者玩一出刺王杀驾的狗血剧,那就可是泼天的祸事了。
走进极宽敞的御辇,朱允炆便迫不及待的卸下甲胄,长出一口气“爷爷生前这幅对襟甲可是真的沉,每次穿在身上的时间久了,只觉得肩扛泰山一般。”
马恩慧给递了茶水,轻笑道“太祖皇帝的甲胄寄托着万民驱逐鞑虏的愿景不是吗,难免重了些许,不过陛下几个月未见,倒是身子骨结束了不少。”
说话间,马恩慧看着朱允炆的眸子里便温柔的快要滴出水来。
自己的丈夫,这次可真是不得了了呢。想想当年自己刚嫁给还是太孙的朱允炆时,后者还是那个整日里捧着圣贤书,跟齐泰、黄子澄每日待在一起,浑身上下的酸腐气,唯唯诺诺的。
而今日,却已是铁蹄踏破百城关的马上帝王了。英姿非凡,气盖山河。妻凭夫贵,丈夫争气做了青史留名的帝王,那作为这个帝王的元后,便也可以在青史上留下名号了。
朱允炆脱了甲胄,便是一身锦袍束在身上,加上一路出了不少的汗渍,印出了朱允炆身上这几个月着甲练出的块块肌肉,阳刚之气确实要比离京之前足了不少。
车辂里香风微醺,朱允炆也是数月未曾踏实过,这一放松下来便也心猿意马,搂过马恩慧,吧唧一口印了上去,直惹得车里俩媳妇红了脸。
“陛下要自重。”
眼瞅着魔爪伸向自己,顾静也只是欲拒还迎的嘴上嘟囔一句,便沦陷下来,所谓抗拒,反倒像夫妻情趣更多些。
直到车辂外,山呼万岁的声音传进来,朱允炆这才正经下来,不敢再乱。不然的话,让百姓听见天子的车辂内有靡靡之音,那还不什么脸都丢光了。
“这几个月,高炽那边都奏报了哪些事。”
正经下来,朱允炆第一个提起的还是朱高炽这个他钦定的柄国宗亲。
“就知道陛下会提及这些事,早都备好了。”
到底是同枕而眠的内人,马恩慧早就知道朱允炆的德行,车辂内有箱柜,平时用于储藏水果、点心等吃喝只用,今日到是放了不少奏本。
“都在这里了,这几个月,都是高炽送进来的,妾有些看得懂有些看不懂,便都留了中,没给高炽复回去。”
朱允炆点点头,随手抽出一本看了起来,他离京前找朱高炽特意交代过,涉及台湾和山东两地的事,都要送进皇宫,要等到他班师的时候再处理。
马恩慧瞄了一眼朱允炆,发现后者脸色有些难看起来,便有些担心。
“陛下?”
“没事,且放宽心。”
朱允炆放下题本,嘴角咧开笑容,只是这笑,让俩媳妇都有些心惊肉跳的。
(今晚还有四更,但估计都在十二点之后,大家可以先休息,一觉睡醒就会看到。通宵也会把欠更补上,大家放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