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州,纺织局。
“子依,你是相信赵觐辰才认为这一切不是他做的吧?”太子眼含痛色,与度暮迟一样问了这个问题。
伍子依只是看着太子,并没有回答,她认为此事与世子无关,是按照对方脾性来定义的。
“若是此事有人牵连上了太子殿下,子依也不会相信的。”伍子依知道太子问这个问题想要试探什么,面对度暮迟不同,她无所谓别人怎么想,可太子,她不想让他多思,“殿下,我们何时启程?”
“……半个时辰之后。”太子还是有些雀跃的,至少甜言蜜语他很喜欢。
“那好。”
伍子依便选择站在太子身后,度暮迟跟了过来,拿了个点心给她,“吃点吧,等会还有很多路要赶。”
接过点心,她见是自己爱吃的枣花酥,“秋兰秋玉不在身旁,倒是许久没吃到这好东西了。”
“她们跟着平常正往汴州城赶到呢,放心吧,很快就能见着了。”度暮迟见她身边没个侍女照顾,多少有些不方便了,“也希望汴州战事能快些结束,你留在这里倒是不自在了,这里天气寒冷,比不得京城还有个四季变化。”
“京城我也不是很习惯。”伍子依只熟悉岭南,其他的地方她毫不在乎,“倒是有机会的话,岭南才是我想要安居乐业的地方。”
“京城也有你开的酒楼,按照那个情况下去,自然够你吃喝用度了。”
伍子依出奇有些经商的头脑,度暮迟也没拦着她,谁说岭南密府的继承人就不能是商贾之道了。
说起那酒楼,也不知四七安排得如何了,她离开京城时很是匆忙,有些多事情都未安排妥当。
“酒楼不过是见可怜的人没处落脚才卖下来的,起初也没想着能赚多少钱。”因为这家酒楼,伍子依还吃了一场官司,下了一次牢狱,“这地若能发展起来,我也算选择正确了。”
说罢,伍子依想起那一晚牢狱最终在树上度过的时光,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好像对任何美好向往都失去了信心。
“怎么了?”度暮迟见她一脸愁色,“可是这点心不合心意?”
“当然不是,只是在想接下来该如何行事。”伍子依本来不用多做解释的,只是她心里难受,度暮迟又是值得信任之人,她自然不会过多摆着冷面,“峡谷那边也不知是个什么情况,我不知带着这些兵去到哪里到底是对还是错?”
赵觐辰执意让太子调汴州军相助,多少有些阴谋的存在,伍子依了解世子,故此也是怀着猜疑的态度。
“太子从一开始就打算插手一千精锐的事情,他跟世子都是心眼极多的人,我们还是顾好自身,别被他人利用了才好。”
度暮迟说了这番话,伍子依倒是盯着前者看了一会,这两日度暮迟的话里话外多少有些是传达他人意思的感觉。
“度暮迟,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你终究都会知道的。”度暮迟也不再过多隐瞒,伍子依也有权利知晓。
闻言,伍子依还打算说什么的时候,太子过来通知她眼下可以出发,却遇到些难题。
“这群杀手来此将我们的马放了个遍,认主通灵性的马自然不会跑,加上还有追回来的马匹,目前只有一千左右,倒是不够用了。”
没有马匹便耽误了赶路的时间,伍子依必须赶在约定时间到达峡谷的。
“故此留了一些来安葬士兵,不过你倒是有些难办了。”太子故作有些麻烦之态,实在眼眉出卖了一切。
“太子殿下的意思是让子依与你同一匹马?”伍子依大胆猜测了起来,不然也想不出其他任何的可能性了。
只见太子心情似乎很好,他笑着说:“就不知子依是否肯赏脸了。”
与太子同乘一匹马,其实伍子依是可以拒绝的,可她并没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