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茶喝不了,被损的都活不成了。”徐莱唉声叹气道。
“我父皇年少时还那般?嗯?”萧楚似乎不太相信,满脸狐疑之色。
“当时两位都是世子,是全京城最炙手可热的适婚王侯,信国公胜在面容清秀,冷峻刚毅。皇上呢,能言会道,气宇不凡,女人见了他一眼,便被他勾了魂魄去。”
“行了吧,当时易先生多大,记着这样清楚。”徐莱不相信地问道。
“我也十岁了,当然记得。我父亲当时是太医院的太医,最好跟达官显贵相识相知了,这些事自然知道的。
皇上被封为皇太孙后就收敛了,搬进了东宫,很快就成了婚。然后就剩信国公了,更显眼了。
还有你的父亲,宰相的大公子,当时与你母亲的事也被传为佳话。俩人自小青梅足马,你父亲婚后居然不曾纳妾,这在世家大族里很是少见!”
“我现在的父亲是我二叔。唉!”
“看来我们几个都不及我们的父辈呀!”荣王轻皱眉头。“可……怎么对她好呢?嗯?”
“殿下,这个嘛,您还是别问我们了,一个快四十才勉强娶到老婆,而我长成这样,还孤单一人,真不想误人子弟。”徐莱坏笑着。
荣王托腮短叹道“也是。”
五月,天虽热但却是一年中豫芳园景致最好的时节,窗外莺鸟啼鸣不止,声声悦耳动听,珍花异草绽放争艳,幽幽香气四溢,徐莱在可由外臣游逛的区域闲走信步半响,满兴而归。
荣王现在的居所曾是太子弘在豫芳园的住所,如今当然归他所居,此处名为毓澜堂,掩于巨树的翠枝玉柳之间,即便是夏日也毫无燥热之感。廊下几个当值小太监许是因天长神倦,强睁着眼垂首侍立,屋内荣王倒是精神十足,坐于书案之后端详着什么。徐莱好奇蹑手蹑脚来至其身边,原是豫芳园的详图。
“殿下,怕走丢了?还要好好看地图?”
“嗯,年纪大了,记性不好。走丢了多丢人,需好好看看。”
徐莱眼睛一转,嘴一撇,“殿下七老八十了不成?还年纪大了?能编个好的由头吗?”
“我为何要告知你?你管得着吗?”荣王不抬眼说道。
“不说我也知道,我帮您分析分析。”徐莱手指在图上,说道“这里是仁和殿,皇上做朝听政的地方,大臣可以来来往往,女眷肯定不让进。这呢,皇上和娘娘们住的地方,你去不了,可是这……好,太后的居所,宗亲近臣都要去给太后请安的,公主、娘娘也要去的,虽然众目睽睽之下但是也是能见到的,殿下说是不是?”
荣王抬眼凝视他,“这不废话吗?用你说嘛!不得找个人少还能遇见的地方吗?”
“那就这地方—百芳坞,它对面是柳堤,夹道是通往太后住所的,这道只有随驾住在园中的宗亲近眷去见太后时才走。娘娘们住在东边,不许走这边,可万笑妍是陪侍,她可以。这道只有您、您兄弟和殿下几位叔叔才走。那才几个人呀,只要万笑妍躲在百芳坞的花墙间,您趁人不备跳进去,就可以私会了。”徐莱说得头头是道,得意得很,不忘脸带贱笑。
“私会?你真是不怕我被我二哥抓住,给我安个好罪名呀!”
“殿下可趁二殿下不在园中时行动,最近只有勤王老殿下和您常住。勤王的性格,若是看见了也当看不见,好把握好机会。嗯!”
荣王端起案上的茶杯,轻哼一声,“全是馊主意,这是坑我呢!”
“那我不管了。”徐莱摆摆手道,“许师傅也来园子了,我去看看他,他肯定想我了。”说完他坏坏一笑退出了屋子。此时正巧有一内监来报五公主送来一幅未完之画,求荣王没事时帮着上色。“放厢房去,蔓华回来告诉他去画。”荣王对这种费时费力的事一向能推就推。
二日之后的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