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言,是糟糕的。
……
安娘被关了起来。
她躺在床上悠悠哼着歌,仿佛此时不是在禁足而是在郊外踏青,此时房门推开,徐瑾进来了。
瞧见徐瑾进来,安娘支起一半身子柔声道“城主今日怎么会大驾光临?”
她似乎并不害怕即将到来的事情。徐瑾将她留在身边许久就是为了抓到她的把柄。昨日的密信便是最大的把柄。
“你不知吗?”
徐瑾将袖中的密信扔出,冷冷道。
安娘看清那密信之后,沉稳柔和的脸庞顿时一收,换上了另外一幅面孔。
“原来城主今日是来兴师问罪的。”
安娘嗤笑一声,从床榻上起身,她褪下外面一层长衫,裸露着大片雪白的肌肤妖娆走到徐瑾面前,手搭在徐瑾的肩膀处,媚笑说道“你能拿我如何?”
“剥皮抽筋,随你挑选。”
徐瑾淡淡一笑躲开攀附在身上的安娘,负手而站,眼中没有她一丝身影。
听到他毫不留情面的话,安娘眼神一痛,高傲地抬起头颅,说“不必,这两个我都高攀不起。城主给我三尺白绫即可。只求城主,在我死后,不要休弃我。我不能为主子谋成功,便只能为他死。但我死后便是自由的,只想还能有个你枕边人的名分。”
感受到安娘话中的情意,徐瑾冷笑一声,说道“你这番假意惺惺,不必做给我看。”
“在你眼中,我的情意都是假的?”
安娘睁大眼睛看他,悲伤控诉着。
她唱起戏真是绝妙,一颦一笑仿佛都是满心满眼的爱意。若不是这密信中筹谋将他扣留在长安,蚕食江城的权利,他都快相信了!
跟安娘比起来,沈宴做戏的功夫真是不到家。
徐瑾沉声道“你嘴里,是没有真话的。从一开始进府,到现在,一句真话都没有。你是长安人士,你劫走了沈宴,你是王焕之的人,桩桩件件,哪一件你说过真话?”
这么长时间,徐瑾早就查得一清二楚。
“你其实从一开始,就知道了。”
安娘震惊了许久,才低声说道。
她输了。
在眼前这个人的后宅之内,她输了自己的心,还得配合着演戏,配合着秦王的筹谋。她有时候真的,太累了。
“你劫走沈宴的那一晚,你可还记得你说过什么话?细细想想,那便是你最大的破绽。”
徐瑾淡淡说道,仿佛在看一个挣扎的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