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将前尘往事挖出来,倒霉的可不止安娘一人,沈宴和王焕之都得给她拉下水去。
安娘在赌,沈宴就算到了徐府也是对她毫无威胁,只因为她身后站着的那个人不是别人,而是王焕之!
长安的那些事情她略知一二,一颗红尘心立马嗅到了沈宴对王焕之的情意。真是可笑又可悲。死了一个,还有一个。王焕之与这张脸的缘分真是打了死结的红线,解都解不开!
沈宴听懂了她的威胁,嘴角牵起一丝嘲讽的笑意,眼神冰凉看着安娘,似是蕴藏在千万波涛。
这么久过去,安娘还是安娘,一句话便直接命中沈宴的要害。
“你倒是提醒了我。孤乃一品长公主,有什么舍不得的?只是,以彼之道还之彼身,安氏你在河边赏花的时候可得小心。”
沈宴当日便是被安娘在河边打昏劫走。
听到沈宴这威胁的话,安娘笑了笑,盈盈一拜,说:“妾身多谢长公主了,只是冬日寒冷,妾身又不通水性,断不会发生什么事的。”
“不错。”
沈宴挑眉笑道。
……
沈宴这位刚刚娶进门的正妻今日便将安娘敲打一番,动作迅速,效果极快。徐府的人都瑟瑟发抖,唯恐惹了这位主子不快。
很快,这事儿便传到了徐瑾的耳朵里。
徐瑾收起手中的文书,取过一旁的折子打开,思索几瞬便下笔批注着,展袖淡淡说:“知道了。”
他这态度,像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可此事的当事人,一个是他的正妻,一个是他的妾。说起来,后院起火这种琐事也是难处理。
红秀在一侧有些憋闷,说:“原先看着长公主是个温和的人,但想不到一进门,就开始欺负安夫人。”
这话说得有些越矩。
主子再有不是,也不是下属该插嘴的。
青城在旁使劲儿给她使眼色,也没能拉住红秀噼里啪啦的念叨。于是眼看着徐瑾握着毛笔的手越发握紧,暗自咽了咽气,为红秀祈祷。
徐瑾终于抬头,盯着红秀,冷冷说:“你是忘了什么吗?”
他这幅模样像是从冰窖捞出来的,红秀停下嘴里没有把门的念叨,立马惊觉,恭敬地行礼,低声说道:“属下记得。”
“安娘是王焕之派来的人,无论她递出去的情报对错结果如何,她都不是我们的人。你现在身心向着她,我倒是好奇她给你喝了什么迷魂汤。”
徐瑾这话说得已经有些重了,红秀低下身子不敢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