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去斗,去争。可我不同。我若是不去争,哪一天宫人斜抬走的尸体就是我的了。”
辰妃十分坦然。
沈宴想起她们初识之时,辰妃便是将谋算都摆到明面上的人,她就算害人算计人,也是坦坦荡荡。
天家帝姬不必争吗?
可康和不还是被算计至死。
“你说得对,你不去争,别人也不会放过你。对了,我今日是有件重要的事问你。”
辰妃见她面容严肃,也不由得坐直了身子,等在她的下文。
“你要问什么?”
“陆司制,陆莹,是不是你的人?”
沈宴看着她的眼睛直直问道。
一瞬间的寂静。
辰妃抬手掩唇轻笑两声,眼眸婉转,洒脱道“当然是我的人,若不是她,你当日怎么能在钟翠那老狐狸的箱子中找到怀表?说起来,你还得感谢她。”
“那婚服的事呢?”
沈宴点头,复追问道。
辰妃叹了口气,拉住她的手认真道“我发誓,此事我不知道。若非程夫人,你便要穿着这么件婚服出嫁,实在晦气,我何必做此事?皇后知道了,暗地里指不定怎么恶心你。”
“我信你。”
沈宴回握住辰妃的手,看着她的眼眸认真道。
辰妃没有理由这么做,她们没有过节,此事于她又毫无益处。
“你居然这么轻易就相信了我的话,是不是有些太好哄了?”辰妃笑着晃了晃沈宴的手,说。
沈宴无奈一笑,摊开辰妃的手,指尖写下一个‘林’字。
辰妃挑眉疑惑看向她,不解其意。
“这位最早入宫,善女红,说不定与司制房有些联系……”沈宴轻声说道,辰妃反应过来,不由眯了眯眼,咬紧了后牙槽。
她不怕眼线少,就怕眼线反水!
宫中所有人都知道她与林婉容不和。
这陆司制要是暗中成了林婉容的眼线,那就是往她眼里倒沙子,存心与她过不去。
“你昨日去嘉裕殿就是为了试探她?”
辰妃回过味儿来,上下打量着沈宴,冷冷说。
沈宴笑了笑,晃了晃自己的手指头,颇为委屈说“为了试探她,我可是被迫绣了一下午的花儿,手指头都要累断了。”
“那你是活该。”
辰妃冷哼一声扭过头去,显然是不吃她这一套。
“你对这位林婉容,可有了解?”
听到沈宴的问话,辰妃白了她一眼,有些气,闷闷道“她入宫最早,比皇后,贤妃,我入宫都早!我对她的了解全部都是只字片语,只知道她性子张扬没有分寸,是个讨人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