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故事的开头,从一只快乐的小鸟开始”
沈炼简笔画完雨林和雀鸟,又再添上一个面具老人。
“不知何日,这个戴面具的老者,将雀鸟抓住杀死,种入蛊虫,成为尸雀信使”
沈炼的素描能力还不错,寥寥几笔便将老者勾勒得颇有几分神韵。毕竟是在灰雾窥秘上见过,记忆犹深。
徐啸却是目光一凝,似乎认出这个面具老人。惊诧的同时,若有所思。
他没有打扰沈炼的描绘讲述,继续冷静聆听。
沈炼又再画出一条长远道路。
道路从南至北。
“尸雀信使感应呼唤进行传讯,在这段时间里,它开始与一支使节团队汇合,为使节团队传递秘密消息”
沈炼继续作画,在另一张白纸上,画上洛都范围。
“使节团队到达洛都外,尸雀得到洪伯通的呼唤,将洪伯通的秘信,带到使节团队”
“一支秘密小队出发,与洪伯通汇合。”
“洪伯通带来的舞伎们,被这支秘密小队领走,返回使节团队中。”
沈炼再次以寥寥几笔,在使节团队里添上金旄节杖。
“使节团队沿途接收完毕,加快速度向帝京进发。”
‘南诏’二字,被写在使节团队的节杖上。
徐啸脸色一变
“南诏!”
沈炼已经收笔,将两张画纸放好,静坐等待。
翠山凉亭内一片寂静。
“岳碣、峒主、南疆、南诏、使节团、寿诞”
徐啸负手而起,凭栏远望,低语沉吟。
“你是如何得知这一切的?”
徐啸回转身,目光灼灼盯着沈炼。
“在我看来,你所画所说这一切,实在匪夷所思。单凭你自己,即使凭空想像,也无法得知这些细节。”
“沈炼,你此刻所说之事,关乎国家大事!若是假情报,误导此事内幕,会导致两国纷争!”
“如若是真的呢?”沈炼淡然含笑。
徐啸眉头一挑
“若是成真,我便有极大把握,亲自调查这支南诏使节团!舞伎是否藏于其中,我必能分辨得出!”
“但是,我要知道你这情报从何而来!是不是你的臆想?此事重大,不可妄猜!”
沈炼点头道
“徐大人请放心,我知道轻重。”
“得知此情报,是审讯后的推论。我用云师师诱骗了洪伯通,知道尸雀的存在。然后跟踪尸雀,又再摸到使节团的踪迹。”
“当然,其中过程,并非我一人所为。也借助了不少其他的力量,恕卑职不能明说。”
沈炼微微一笑,又道
“尸雀、使节团,皆是真实存在!徐大人一查便知!此等大事,单凭我妄想,又怎么可能编得如此真切?”
徐啸当然是知道这个道理。
凭空想像,绝无可能是这个清晰结论。
那么,沈炼所说,就只能是真实的证据。
但是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徐啸以复杂的眼神,盯着沈炼半晌,长叹道
“无病师弟多次说你胆大心细,侦查手段神乎其神。若有目标,一击即中!”
“此前我还不以为然,认为你是得了宝瓶寺诸多帮助。如今看来,徐某真是小瞧了你,惭愧惭愧!”
徐啸说着,深吸一口气,眼中若有冷电闪过,肃然道
“此事如若成真,我立即亲自追索。南诏使节团秘密接收舞伎,呈献于太后寿诞,无论是何目的,定要一查到底!”
“真舞也好,假舞也罢。他们行此阴谋,我大乾岂能容小小南诏如此放肆!”
徐啸一拂袍袖,已经飘然离去。
只留下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