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能耽误您一点时间吗?”
本着同性的问题应该找同性去问的理念。第二天一早,方安祖直奔希斯大祭司的房间,向她打听起泰丽莎与克雷雅的情报。
“这恕我冒昧的问一句,您为何突然问起她俩的事情?”
对方这一问,算是把男人给问住了。出于自身的考虑,他不打算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说出自己的猜想。若是不实话实说,事情又——
“等等,希斯大祭司的表情看上去和平时一模一样。那昨晚后花园里的五具尸体难不成她不知道这件事?”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也为了回答对方的提问,男人稍作思考,同她解释道“咳咳,其实我晚饭后有散步的习惯,正好神庙内有花园,我便去那里散步。不过总是被圣女阁下的侍女拦下,我费尽口舌,她们也不让我过去。”
“我知道这是您几位的意思,但看她们的反应,似乎不止是在履行自己的职责。我个人有些好奇,才会向您打听她们。”
“原来是这样啊。”
听完方安祖的解释,留着银色长发的大祭司看上去松了口气。她快速眨了两下眼睛,尔后用带有歉意的语气,同男人说道。
“英雄大人,为确保圣女阁下的安全,我等特意嘱咐侍女泰丽莎与克雷雅,不允许大祭司以外的任何男性靠近她。若她们在执行的过程中有所冒犯,还请您多多体谅。”
“希斯大祭司,我明白几位的用心,自然不会多说什么。只是老实说,她们保护圣女阁下时的样子,就像是姐姐在保护妹妹似的,所以我才会多嘴一问。”
“姐姐保护妹妹?嗯,您说的没错。泰丽莎和克雷雅虽说是亲姐妹,但平日里极少表现出姐妹情。反倒是面对圣女阁下时,表现的尤为突出。哎,一转眼都过去了六年了,时间过得还真快啊!”
“六年?”
顿了顿嗓子后,希斯大祭司的思绪飘向了远方,语气也变得缓和起来。
“在圣女阁下十岁生日时,有一对饿了三天的姐妹倒在了神庙门口。当时我正好出来,赶忙将她们带回自己的房间,给了她们些食物,并让二人不要着急,慢慢吃。”
“这时,圣女阁下来到我的房间。那两姐妹俩一见,立刻跪倒在地,就好像看到了神明似的,执意要留下来侍奉她。考虑到神庙内没有与圣女阁下年纪相近的女孩子,我便答应了她们的要求。”
“那对姐妹就是泰丽莎与克雷雅?”
“没错。”肯定了男人的猜测后,希斯大主教怀着同情的目光说道“她俩也真是可怜。除了自己的姓名外,其他的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啊?她们都失忆了?”
“是啊。后来我为她们洗澡时,看到两人身上有不少淤青,真不知道是谁那么狠心,居然对十二岁的孩子下这么重的手!哎现在想想,我的心都隐隐作痛。”
“她们还真是可怜啊!”
“就是啊。一开始我尝试帮二人恢复记忆,可惜屡试屡败。我也想过寻找她们的父母亲人,结果一无所获。看着她俩和圣女阁下一天天长大,我觉得这样也挺好。英雄大人,您说我这是不是有些自私啊?”
“您对她们有恩,又是她们自愿留下。自私二字,根本无从谈起。”
“谢谢您,英雄大人。”
得到方安祖的肯定,希斯大祭司眼中的不安顿时烟消云散。然而提出问题的男人,此时却愁眉不展,盘踞在他内心的疑问又变多了。
“失忆?我不信,八成是她俩装出来的。只是年仅十二岁,就能靠演技骗过一个四十多岁的成年人不,是骗过所有人。她俩这演戏水平,岂不达到了奥斯卡奖水平?”
“英雄大人?英雄大人?您这表情是我说错了什么吗?”
“没有,请您千万不要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