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当头,方安祖不仅没感到热,反而觉得周遭的一切无比冰冷。珍贵的生命之水就那么被自己弄丢了,他甚至连一点头绪都没有。
“肯定是斯科特!我离开神庙后,除了那个金发女人,再没有触碰过任何人。平白无故,她怎么能知道我身上有生命之水?能得到这则情报,并迅速制定偷窃方案的人,也只有斯科特了。那三个士兵,也必然是他的人。”
“哎!我现在想明白这些又有什么用?他们已经走远了。我当初就该拦下他们!我怎么就这么笨呢!可恶!我真是个白痴!我”
将自己一通臭骂后,眼下的问题也未得到解决。意识到这一点,他开始思考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
“返回神庙,将这件事告知约翰祭司,请他帮忙想办法?不行不行。在他眼里,以我的身手怎么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他要是对我产生了怀疑,事情就全完了。我不能回去!”
既然无法回去,那么答案就只有一个了。
“哎!只能按原定计划,去伯爵的新住所了。”
说完,他扶着墙、垂头丧气地站了起来,向目的地踱去。过程中,他数次放缓脚步,还动过放弃的念头,但眼下他没有第二个地方可以去,只好硬着头皮前进。
“您是您请上二楼吧。”
十余分钟后,一栋精致的二层别墅出现在他的面前。门口的守卫士兵认出了他,也大概猜出他来此的目的,示意他直接去二楼。
“方安祖,你你来了。”
踏入别墅的二楼,他正遇端着木盆的艾蕾。女人一见他来了,眼中闪烁着兴奋,可是一想到卧室里的父亲,便提不起任何精神。
“艾蕾,你父亲特克尔伯爵他怎么样了?”
“医生医生说他背上的伤虽然严重,但也不该一直昏迷不醒。”
“艾蕾,外面是谁在——”大约是听到外面传来男人的声音,伯爵夫人推门而出,发现来者不是斯科特,而是对自己有救命之恩的方安祖。
“原来是你啊,谢谢你来此探望我的丈夫。上午要不是你挺身而出,我们恐怕都在劫难逃。我代表特克尔家,由衷的对你表示感谢!”
说着,伯爵夫人向他鞠了一躬,男人赶忙上前将其扶起,表示自己受不住这份大礼。
“伯爵夫人,您不必这样。我其实对了,神庙方面已经对外公布艾蕾的身世,你们一家四口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团聚了。”
“谢谢你!要是我丈夫他能听到这个消息。他肯定会呜呜——”
话音未落,伯爵夫人便掩面啜泣起来。艾蕾当即将木盆放下,安慰起自己的亲生母亲。
“他父亲他肯定能逢凶化吉,母亲你你不要太过伤心。身体要紧!”
“我知道。可我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我呜呜——”
即使有些生硬,艾蕾对伯爵夫妇的称呼已然变为“父亲”与“母亲”,这证明她接受了这个新家庭。
“她本就是一个善良的姑娘。现在伯爵一家遇到这种变故,哪怕她对伯爵抛弃自己的行为心有不满,也不可能在这时候发作,真是苦了她了。”
“母亲,父亲刚才又咳嗽了两声。你快进来看看吧。”
正说着,伊斯塔推开卧室的门,伯爵夫人听后急忙走了进去。伊斯塔则趁机出来,完成了两人之间的“换班”。
“你终于来了。”
“嗯?”
“这里的地方有些小,她又有些怕生,昨晚我俩便睡在一起。她好像有说梦话的习惯,一晚上都在喊——”
“伊斯塔,你你别说啊!”
艾蕾一听,整张脸涨的通红,试图用手去捂伊斯塔的嘴。
“让我不说也可以。那你喊我一声好姐姐,我就不说了。”
顶着苹果色的脸颊,艾蕾娇滴滴的喊道“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