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刚才肠穿肚烂的苦楚不好受吧?”
似乎被说到了痛处,南郭生骤然面泛怒色,可仅仅出现了一瞬,又变回了奸计得逞的洋洋得意。
“你……嘿嘿,那你们两人还不是困在这里,就连那个傻大个儿不也交待在这里?”
尤忘心懒得同对方斗嘴,拖延时间的计划失败了,再继续下去反而于己不利。
毫不惧怕对方的暴起袭击,右肩一垮将背上的背包取了下来,旁若无人地拉开了拉链。
背包并不大,除了一套换洗单衣外,还有一只小小的幼龟藏在隔层内。
“南郭先生,你应该从金老板那里知道我是什么人吧?
本来只是一件不足挂齿的小事,却被你们搞出这么大的阵仗,难道你确信不是惹错了人?”
在南郭生重归躯体前,他都处在云里雾里,根本想不明白貔貅之主怎么会选择这个时间点完成复活。
所以才会一直配合着隆五的“逼问”,想要知道更多的缘由,方便自己做出判断。
现在,好像这些不那么重要了!
时间拖得久了,虽然自己能够付出代价逃出这里,郭天德老头儿说不定会交待在这里。
进矿区的路上,他一直在琢磨堪舆笔记上首页记录下的三句打油诗,总是想不出所以然。
现在反而有了眉目。
修者马追风是留了后手,但不是留在蓝乡村。
村中的那些马姓族人,尽管拥有了一些异能或者超能,但都不足与貔貅之主对抗,更何况对方还有巫奴和帮凶。
“都到了现在,吴明书,你也不要躲着了!”
尤忘心捧起孱弱瘦小的幼龟轻轻抚摸,不理会对面手握法杖的南郭生,嘴里更是说出一句怪话。
正在全神戒备的郭天德闻言一愣,连忙朝吴良书倒毙的石柱望去。
却有一滩血留在那里,但是根本没有尸首趴伏。
怎么回事!
惊讶仅仅持续了一瞬,他立刻想起偷袭自己的那柄手锤。
手锤!
如果真是吴良书,那就说得通了。
吴良书师承搬山,主要从事“墓葬勘测”行当,工兵铲、撬棍和手锤是他们这一行最为常见的工具。
“哈哈哈!真没想到,戏都演得那么逼真了,还是被你识破。我很好奇你怎么做到的!”
与郭天德站立位置相邻的一根石柱后,缓缓走出一个身躯健壮的中年人。
身上确实有斑斑血迹,但龙行虎步,丝毫看不出受伤的模样。
“吴前辈,说实话,如果不是南郭先生自己‘站出来’,我还真猜不到你还活着。”
尤忘心倒是不瞒着对方,勾动食指不停逗弄着伸缩脖子的幼龟,漫不经心地踢了踢脚底的贡品。
既然早已死去的南郭生都能“死而复生”,多一个吴良书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就会让人去思索先前的“理所应当”。
敌国金矿发生的诡事接连发生,看似新矿脉中的墓葬“有鬼”,实际是在向外界传达一个信息。
或者,是在试探蓝乡马家是不是有后人常驻在这里。
隆五刚才的表现不似完全作伪,当年大战的剪辑投影也基本属实。
只是省去了最为关键的王者对决。
也省去了一众貔貅对王者的“背叛”真相。
“南郭生,蓝乡村王二的落水身亡也是你搞的鬼吧?”
现在尤忘心非常笃定对方不会动手,但还是做好了随时使出后手的准备。
费尽心思做了这么多,无非是想达成他们的目的。
很明显,这一伙人的目标已经找到。
“让我猜一猜,你们是想引出蓝乡村真正的修者,逼出他们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