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继续前行,很快走出了囚禁室。
小马乍行前路窄,大鹏展翅恨天低。
在高空疾飞的尤忘心浑然忘却了当前逃命的初衷,尽情享受着翱翔天际的畅意。
高飞,高飞,向高处冲刺。
直到呼吸显得急促,他才维持当前的高度继续前冲。
至于他无意中给钱贵惹下的麻烦,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如果体力允许,他都想一直这么飞下去。
两旁的数朵白云不时向身后急退,偶尔还有张皇失措的飞鸟被惊吓得四散逃开。
比起速度,生长翅膀的鸟类远远比不上携带着两个成人的尤忘心。
时而放缓速度,享受云中水汽的滋润;时而将速度加快到极致,感受冷风的刺骨刮皮。
现在的他完全理解费德南在城堡外的畅笑驰骋,身在高空俯视大地,恍若整个天下都归于自己。
“尤老弟,我的……能量恢复得差不多了,要不……不你找个地方……歇歇!”
在左臂弯夹着的钱贵,哆嗦着嘴唇异常艰难地提出建议。
早知道对方这么狂野,说什么也不会将那个窍门告诉他。
尽管一开始他的目的并不单纯,纯属想要捉弄一下尤忘心,让他吃点苦头。
哪曾想,在囚禁室最后逃生时,他会变得那般冷酷无情;而且现在又是这样的“张扬跋扈”。
对于这个提议,尤忘心直接选择无视,继续闷头向前方疾冲,也不管是否朝着雨都所在的方向。
开玩笑,或许这次飞翔就是自己的最后一次体验,总得玩个痛快尽兴。
至于他曾经搭乘若彤的“飞的”,早被他忘得一干二净。
打车哪有开车爽!
“尤老弟,你看费老头儿也撑不住了!……还有,你现在这个状态可是有时限的。”
钱贵不甘就此放弃,费力扭动脖子看向在另一边的费德南,以此作为新的劝说理由。
这番话终于打动了尤忘心,疾冲的速度猛然降了下来,偏头瞅了瞅被夹在右臂弯的费德南。
曾经拥有过飞天,这种场面显然不是第一次遇到,费德南的表现要强过钱贵太多。
双眼微闭,任由疾风掠过花白的短发,面孔上的神情分明带着最后的缅怀和享受。
哪里有钱贵所说的不堪!
即便如此,尤忘心也明白,该是到降落的时候。
体内那一点溢散的能量快要消耗干净,高空凛冽的冷风也让他清醒了不少。
钱贵告知的窍门,一定还有某些隐患或者不妥的地方;要不然,若彤也不会瞒着自己。
嗖!
正当他要俯冲向下时,正前方有一道白影迅疾扑来。
绝对不是飞鸟!
倒像是另一个飞天者!
不会是黑衣执法者吧?为什么身穿白衣!
尤忘心霍然一惊,连忙做出向右侧偏移的举动,避免与对方发生碰撞。
显然,疾冲而来的白影也发现了前方的异常,身躯稍显慌乱地向一边偏转。
所幸——
两人偏转的方向并不一致,就这样险之又险地擦身而过。
“还好,不是执法者!”
“还好,不是执法者!”
彼此错过的两人同时长呼一口气,心中竟然出现同样的庆幸念头。
有那么一刹那,两人都对对方产生了一丝好奇,想要追回去来一个“自我介绍”。
这个念头来得快,去得也快。
各有顾虑,各有目的,又何必自寻烦恼。
尤忘心甩甩脑袋,再次感知一遍体内的能量,毫不犹豫地俯冲向下。
……
降落点是一处低矮山丘的峰顶,四周尽是茂密的森林,脚下也有遍地的野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