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波义银。
就是这个男人夺走了自己妻子的情爱,夺走了自己姐姐的宠爱,夺走了本该属于自己的一切美好回忆,让自己余生只剩下无尽的恨。
市君只能用苍白的脸庞迎接冬日的寒风,反复浇灭自己那心底不住上涌,不停翻滚的无能怨毒。
就在此时,他的身后传来侍男的行礼声,随后是羽柴秀吉的声音响起。
“你们都下去吧。”
“嗨。”
市君头也不回。
后面那个矮小的猴子,她不过是个仆役出身的贱种,可笑织田家上下却被这个卑贱的家伙压得透不过气,真是丢尽了信长姐姐的脸。
虽然羽柴秀吉在越前国收留市君之后,一直以礼相待,但市君却反复讥讽,让地位越来越稳固的羽柴秀吉难以忍受。
羽柴秀吉已经不是曾经的她,除了少数几个人,这天下已经没有人值得她卑躬屈膝,委曲求全。
所以,羽柴秀吉只是把市君丢在安土城好吃好喝供着,便忙自己的大事去了。
这次来,羽柴秀吉也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看到市君不假颜色的漠视轻贱,羽柴秀吉心中不免恼火。
区区一个落魄的二婚离异男,特么的有什么底气给自己面色看?
要不是看在他是织田信长的弟弟,嫁妆是可以弥补自己卑贱出身的高贵,羽柴秀吉才懒得多看他一眼。
羽柴秀吉深吸一口气,平息自己心中的不忿,脸上堆满笑容,将衣架上的厚衣拿起,盖在了市君身上。
“天寒地冻,还请您多多保重,切莫着凉了。”
市君歪眼瞅她,冷冷说道。
“谁允许你碰我衣服的?这衣服脏了,回头让人烧了吧。”
那轻蔑的眼神让羽柴秀吉心中的野火忽地一下窜起来,再也压抑不住,一巴掌打在市君的脸上。
“贱人!给脸不要脸!”
羽柴秀吉出身仆役,可不是柴田胜家这样的武家大将,骨子里的底线低,可没有贵族的涵养讲究。
市君被她一巴掌打懵了,羽柴秀吉的力气不小,半面脸颊很快肿了起来,嘴角留下一丝血痕。
头脑嗡嗡作响的市君,他下意识喊道。
“你打我?你竟敢打我!”
羽柴秀吉一掌之后心情稳了下来,但既然打了,那自己今天前来的目标,就必须得有个结果。
她矮下身子,爱惜得摸了摸市君的脸颊,用衣袖擦去市君嘴角的血迹,皮笑肉不笑的柔声关怀道。
“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