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1年,其次的两汉405年,两宋316年,剩下的大一统王朝,没有一个坚持过三百年。
斯波神权如果在这岛国上有三五百年的国祚,义银能活活笑死。
不过,现在的他只是作为一个父亲,充满期待等候自己的孩子来到这个世界,倒也没想过那么多。
荒川是一条好河,正好连着河越城与江户城,不管是北条氏政坐船来江户城开会,还是义银两头住着关照孕妇,都非常方便。
想到这里,义银抬头看向蒲生氏乡,问道。
“玲奈这几天在做什么?”
蒲生氏乡鞠躬回答道。
“义信小殿下虽然被武田家送来了江户城,但这些天都是跟着武田信玄殿下活动,名为归队同心众,其实并没有回来继续学业。”
义银听出蒲生氏乡的怨气,无奈摇摇头,说道。
“母女天性,不必苛责了。”
义银这些天是两头跑,关怀着孕妇,武田信玄也是不甘寂寞,拉着武田义信来增加自己的存在感。
只有上杉谦信那个倔娘们,个子最矮,脾气最烈,梗着脖子,硬着头皮,宁可带兵去找织田家的晦气,也不肯来江户城开个会。
倔呀,真的是倔,可怜的深雪孩儿在越后御馆住着,不见爹不见妈,也不知道过得如何。
义银叹了一声,目光对上蒲生氏乡的眼眸,看见她眸中深不见底的炽热,忍不住腰子一抽,回避开她的视线。
永远的十六岁体魄,也经不起这样造弄啊!谁特么的说多子多福的?我看是多子伤肾!
义银摇摇头,这事是他自作自受,选了后宫路就别埋怨伤身体。
他转移话题问道。
“最上义光还跪在庭外?”
“嗨,已经跪了半天。”
“她倒是执着,江户城内城外这么多武家往来走动,也不怕丢光最上家的脸。”
“她运气不好,这时候家业都护不住了,哪里还顾得上脸面。”
义银看了眼蒲生氏乡。
“你倒是挺帮她说话。”
“臣下实话实说而已,最上家不要脸,可斯波家还要体面呢,总不能一直让她这么跪下去吧。”
义银点点头。
最上义光真的很倒霉,当年义银拉了最上家与大崎家一把,压制伊达家,是为了让这两家能够成为自己在奥羽地区的衍生影响力。
谁知道,她们竟然这么不懂事,在斯波织田两家对抗之时,闷不做声,骑墙观望,把义银给气得不轻,真是白眼狼呀。
还是老天有眼,最上大崎两家很快就遭了报应。
瞅着义银顾不上奥羽地区,上一次被压制的伊达政宗再次动手,直接干死大崎家,最上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一时孤掌难鸣。
好在伊达政宗野心勃勃,在弄死大崎家,打通了福岛一线之后,她第一时间去抢会津四郡,想要拿下奥羽地区的南下门户。
一旦让伊达政宗得逞,会津福岛两扇门户都被握在伊达家手中。
她就可以回过头来,慢慢征伐南部奥羽的反抗势力,成为能够威胁关八州的百万石大大名。
最上义光好命,她无力阻止伊达政宗,但常陆国的佐竹义重也没响应关东侍所号召,选择了观望。
因为佐竹家在会津四郡拥有巨大利益,面对伊达政宗的会津攻略,佐竹义重只能组织南奥诸武家进行反抗,别无他法。
伊达家与佐竹家在会津打成了僵局,她们都没想到,斯波家与织田家的大战会戛然而止,双方握手言和,关东侍所的力量迅速回归。
佐竹,伊达,最上三家顿时坐上了烛台,面对关东侍所的秋后算账,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