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木信茂瞬间眼前一黑,跌落下马。
井伊直政跳下战马,割了正木信茂的头颅,抛给马上的义银。
义银一手高举正木信茂的首级,一手拉起缰绳,战马嘶吼,前蹄高高跃起,引来周遭目光。
“正木信茂已被我斯波义银讨取!”
足轻们见压阵的大将军战死,一哄而散,正木时茂来不及泛起丧女之痛,就被义银的宣言吓住了。
斯波义银?圣人!
井伊直政一跃上马,义银大喊道。
“举旗!再冲!”
井伊直政自马后取下两面旗帜,一面插在马后,一面丢给立华奏,两旗展开抖擞,在阳光下飘扬逸动。
正木时茂看见御白旗与厌欣旗,身体忍不住打起摆子。
“真是圣人!”
见义银一举拿下对方压阵大将,北条众士气大振,跟着上前,将正木时茂麾下百余人杀得抱头鼠窜。
义银则笔直朝着正木时茂的阵旗冲去,吓得正木时茂转身就跑。
眼看就要被她逃脱,义银耳边又是那一声熟悉的轰鸣。只见正木时茂被一枪轰在背上,抱着马头不敢松手,吐血而逃。
义银恼怒得看向身边,果然是立华奏和她那把三眼铳。
耳朵还在嗡嗡的义银大喊道。
“你怎么带着火器过河的!”
同样被轰鸣声震得耳朵生疼的立华奏,大喊回答。
“油纸包好!火药没湿!”
义银对这个痴迷火器的家伙简直无语,只能摇头道。
“草!牛b!”
就在两人大喊这会儿,井伊直政已经再次下马,将正木时茂的阵旗推倒,看见主将的阵旗倒下,正木军更没有战意,四散而溃。
可还没等义银喘口气,南面营地又传来新的法螺声,两支刚才集聚起来的人马正在从营中走出。
义银大骂道。
“有完没完!诸姬,可还有力气随我杀敌!”
“杀!杀!杀!”
三十余骑北条众不管四散的溃兵,重新聚集到义银身边,再接再厉跟随御白旗杀向南边。
———
刚从真间山下来的是正木时忠与土岐赖春所部,两人皆是里见家宿将,功勋卓著。
狂欢一夜,各营人马刚刚睡下就被喊醒,手软脚软昏昏沉沉。
两人连打带骂,好不容易凑出几百人出阵,就看见正木时茂的阵旗倒了。
正木时茂背后被三眼铳轰得火辣辣生疼,她死死抱着马头,咬牙不肯跌落,好不容易坚持到友军阵前,才松手倒在地上。
正木时忠上前抱着正木时茂,见她面色煞白,气息微弱,喊道。
“医师!快找医师来!”
正木时茂紧紧拉住她的手臂,嘴里吐出一口血,呛得咳嗽。
“圣。。圣。。小。。心!”
憋出最后一个字,正木时茂昏了过去。
正木时忠不明所以,土岐赖春已经在高喊提醒。
“列阵!列阵!敌军冲过来了!”
正木时忠抬头看去,远处四散追杀溃兵的三十余敌骑再度集结,毅然朝自己这几百人的军阵杀来。
抱起昏迷的正木时茂,随手交给身边旗本照顾,几人赶紧跑回阵中准备开战。
走向土岐赖春的正木时忠,忽然发现对方的脸上出现了迷茫,不解,随后又是骇人,惊恐的神色。
不明所以的正木时忠转身看去,正看到白衣胜雪的男巨人一马当先,他身后两面旗帜迎风张扬。
正木时忠失声道。
“御白旗?圣人!”
正木时忠与土岐赖春对视一眼,同时看到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