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
“所以啊,我必须重视这些土仓背后的得道高尼,特地过来见她们一回,给予尊重礼遇。
镰仓五山爱惜名声,不愿意出面担当联合土仓的台前人,反而是新寺派那些人不怕抛头露面,愿意站出来主持大局。
刚才我与她们定下了四个人选,分别是妙安寺禹新,三光寺上惠,无量寺柘黄,养林寺开新,都是新寺派的大寺院主持。
由这些得道高尼牵头,把各家寺院与商贾名下的土仓组织起来,联合借款给利根川中下游二百余村,完成借款计划的第一笔交易。
之后,借款计划会逐步放开范围,希望能让更多穷苦的关八州村落得到钱粮支持,借此改善民生。”
山中幸盛点头道。
“君上对关八州武家高义,她们必然感激涕零,心向斯波。
只是,这些尼姑靠得住吗?”
义银愣了一下,没想到山中幸盛会这么问,他想了想说道。
“都是关东寺院中有名望的得道高尼,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何况,还有武家义理促进会在盯着借款计划,大藏长安是个有能力的人,不会疏漏误事的。”
山中幸盛认真点点头,说道。
“那我就放心了,如果让人动了歪脑筋,坏了君上爱民的良苦用心,那可真是十恶不赦的大罪过。”
义银见她的俏脸严肃,忍不住笑起来,轻拍她的脸颊,宠溺道。
“胡说八道,瞎操什么心,世上哪有那么多如果可是的巧合?
放心吧,难道你还怕这些得道高尼抛弃寺院,携款潜逃不成?”
山中幸盛傻傻一笑。
“主君说的是。”
义银摸着她漂亮的小脸蛋,忽然又起了些兴致,顺势后仰,把山中幸盛的身子贴上了自己的六块腹肌。
山中幸盛的脸红要滴出血来,却不愿意放手分开,死死抱着义银低下了头,张开了嘴。
屋外阳光明媚,屋内白日*宣。正是春眠不觉晓,春梦了无痕,羡煞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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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家大名们总是在歌颂武家大义,强调礼仪尊卑,但她们自己却常常选择向现实低头妥协。
在她们看来,斯波义银给基层姬武士发年金福利,为基层村落担保借款,是难以理解的愚蠢行为。
基层武家就应该像海绵一样,吸收所有的辛劳与不公,为武家大名的家业繁荣昌盛扛下所有苦难。
大义挂在嘴,利益在心中。宣扬义理口号的武家制度,本就是为中下层准备的镣铐,高阶武家怎么能信以为真,绑住自己的手脚呢?
河内源氏嫡流五百年的恩惠,说穿了,无非是一张方便大家吃饭的桌子,能凑活用着就不要换了。
真出现织田信长这样掀了旧桌之后再摆一桌的玩法,许多人也心虚自己没资格再上桌,会沦为她们口中要懂得感恩的基层武家蝼蚁。
斯波义银真把大义当回事,用心团结整个武家集团,为基层姬武士谋福利的做法。虽然显得迂腐可笑,却在高阶武家能容忍的范围。
武家乱世是最坏的时代,也是最好的时代。无数人在这个时代贯彻自己的信念,无数人在这个时代努力改变自己的命运。
所谓我命由我不由天,不过是蝼蚁们在乱世动荡中完成阶级跃迁的一丝机遇。
等一切秩序恢复,阶级重归固化,又是新一批武家贵胄的乐园。历史永远在循环,总是缺乏新意。
而斯波义银的行为会被后人如何评说,只能看胜利者的p股坐在哪一边,愿意美化还是丑化他的这段历史。
不论如何,一个荡夫之名头,他注定是怎么都洗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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