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别的,尼子血脉组成的新宫党一派因为内斗,被家督剿灭重组,尼子胜久便是新宫党逃过一劫的遗孤。
山中幸盛则是尼子家的家臣出身,代表着尼子家臣团,属于主家的一部分。
而尼子十旗是拥护尼子家统治的国众豪族,这些人大半在与毛利家的战斗中降伏,剩下不多忠于尼子家的姬武士,被驱逐沦为浪人。
立原久纲虽然出身尼子家臣,此时却是代表着尼子十旗残党的利益说话。
新宫党,尼子主家,尼子十旗之间矛盾不小,原本应该走不到一起。
毛利家就是利用了尼子家的内斗,智谋百出,以小博大,才掀翻了这家强盛的西国大大名。
可随着尼子家败落,三方都沦为乱世浮萍一般的浪人,当年的恩怨渐渐淡去,复兴尼子家的强烈诉求又让三方走到了一起。
尼子胜久与山中幸盛姐妹情深,新宫党与本家的根源一致,一笔写不出两个尼子,尼子山中一党是西国派的核心力量。
而尼子十旗残党的想法,就相对复杂了。这些人只是被尼子家拉拢的当地豪族,被迫离开家园,亦是站队失败的结果。
尼子家回归西国复兴,她们才能拿回原本属于自己的地盘。换而言之,她们就是想借助尼子家之力的还乡团。
武家出仕,求得是利益。
尼子胜久在斯波家混得很不错,甚至有些西国派混到了斯波忠基金这个米缸里。
能不能回西国,她们暂时顾不上了,先把眼前白花花的好处揣进自己兜里再说。
尼子胜久想了想,对立原久纲诚恳说道。
“立原老大人,您虽然现在管着尼子十旗,但您自己是尼子家臣出身。立原家与尼子家同属佐佐木氏庶流,你我才是一体同心的亲族。
许多事,我也不想瞒你。
斯波忠基金这件事,我一开始就很清楚,亦是我推波助澜,主动刺破了这个脓包。”
尼子胜久开诚布公,立原久纲也是一惊,她说道。
“斯波忠基金那边的情况,据说很严重。高田雪乃冷酷无情,柳生组与保密组已经摸清了各人底细,新选组正在照着名单抓人。
我这次来,是希望您能出面缓和,保留我们的几分体面。可照您的意思,这件事您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了?
既然知道此事会让我们元气大伤,您又为什么要装作不知情,配合外人捅自己一刀?”
尼子胜久苦笑道。
“在她人看来,我是位高权重。
三地斯波领,以近幾斯波领最大,足足有二十万石领地。我深受津多殿信赖,全权处理近幾斯波领事务,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可事实呢?我是步步惊心,夜夜难寐。明智光秀阴毒,高田阳乃狡猾,前田利益对我忌惮日深。
我虽然被津多殿赋予最高权力,但却不可能事事盯着她们,把手伸进她们管辖的外交,商务,军事等事务。
管的多,得罪同僚。管的少,没事还好,出了事,我却有连带责任。这次斯波忠基金出事,便是如此。
是我愿意去挤压石田三成的管理权?明明是她手里没人,找我借人帮忙。
如今倒好,她管不住这些人,让这些人喧宾夺主,这脏水反而泼到我身上了。
插手去管斯波忠基金,名不正言不顺。不插手,未来闹大了,都是我派去的人在贪污,大半还是我尼子山中一党的西国派。
你说,我该怎么办?”
立原久纲倒吸一口气,想了一想,讪讪道。
“津多殿英明神武,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尼子胜久叹道。
“对于津多殿的为人,我比你更有信心。但明智光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