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家中并不是秘密,只要派人仔细去查,一定会有结果。”
上杉辉虎看着她,其实心里已经有些信了。色部长实有几个胆子?她敢诋毁斯波义银?
只是此事让上杉辉虎实在无法接受,她不得不怀疑色部长实的居心。为了忠诚而坦言这等丑闻?这是尽忠?还是。。报复?
上杉辉虎眼角抽动,不管如何想,色部长实都没有戳破这件事的道理。
“你为什么不早说出来?”
上杉辉虎阴森森看着色部长实,把她吓得冷汗打湿背衣,腿脚发软,恐惧压过了怨恨。
色部长实发热的脑袋,终于在恐惧中冷却下来。她有些畅快,更感到畏惧。
斯波义银前来越后国,帮上杉辉虎在川中岛保住了核心的长尾一门众,又通过新发田之乱彻底拆散了扬北众。
这让色部家的处境,变得非常尴尬。
色部胜长两代老臣,上有拥立之功,下挟扬北众自重,在上杉家中的地位举足轻重。
而今日的色部家,却是不上不下。在上杉家中算不上嫡系,又没有了扬北众这个强大的武家集团背书,自身价值下降了太多。
这一切都是因为斯波义银,再加上色部长实个人的怨恨,才让她不顾一切捅破了武田晴信的恶行。
难道武田晴信溅污斯波义银之事,真的没有人听到一点风声?为什么其他人都不去深究,不去核实?就你色部长实最聪明?
色部胜长刚刚把女儿从北信浓的犄角旮旯捞出来,就被这个消息吓得一脚把女儿打发回老家闭门思过,这是为什么?
因为这件事捅破了,对谁都没有好处!
斯波义银,武田晴信,上杉辉虎三人之间的儿女私情,武家们不在乎,她们只在乎自己的利益。
在越后双头政治的背景下,在上杉武田两家战略包围北条家的大局下,谁都不愿意捅破武田晴信溅污斯波义银生女一事。
这事揭发出来,对斯波上杉武田三家,都没有好处。
可色部长实深藏怨恨,头脑发热,一下子把这件事掀了出来。上杉辉虎愤怒自己竟然被蒙在鼓里,又不得不怀疑色部长实的居心。
直到此时,冷静下来的色部长实才感到后怕,这件事似乎被想象得更加麻烦,更让自己脱不得身。
她战战兢兢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敢开口,只能深深伏地不起。
上杉辉虎杀人般的目光,在色部长实的颈部扫动,最后深深吸了一口气,厉声道。
“这件事,到此为止。
我不管你是从哪里听来的胡言乱语,出你口,入我耳,仅仅是你我两人知晓。
知道了吗!”
“嗨!”
一头冷汗的色部长实并没有得到自己想象中的报复快意,她唯唯诺诺磕头答应下来。
上杉辉虎用厌恶的眼神扫了她一眼,再次举起酒壶,淡淡说道。
“你退下吧。”
色部长实如释重负,行礼告退,匆匆离开了中庭。
上杉辉虎拿着酒壶,几次想要倒入口中,却又饮不下去。半晌,她狠狠将酒壶砸在地上,低声嘶吼道。
“武田晴信!你个畜牲!畜牲!”
她站起来,一脚一脚把周围的空酒壶踢翻,然后转身喊道。
“来人!”
身后的旗本上前鞠躬听令,上杉辉虎面色阴沉,说道。
“让中西来见我!马上!”
“嗨!”
中西,是上杉家下属轩辕忍众的首领。
上杉辉虎心中虽然已经信了色部长实的话,但她还抱着一丝希望,希望色部长实的消息是假的。
她要把这件事查清楚,彻底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