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有点眼酸,他眨巴一下眼睛,无奈说道。
“这个傻瓜。”
足利义辉真是一个骄傲的傻瓜,她以为自己是谁?定下的目标也太不切实际了。
足利将军家衰败日久,早已积重难返。幕府内外的武家,只想着利用足利将军为自家牟利,谁还真把足利将军当回事?
她足利义辉就是庙里的泥菩萨,有用的时候就上门拜拜你,没用的时候谁理你啊!
外臣想在你头上拉屎撒尿,幕臣想靠着幕府的招牌多捞一点好处,各取所需。
可足利义辉真把自己这泥菩萨当盘菜,锐意进取一下子得罪了所有人,结果死得不明不白。
义银觉得心口堵得慌。
要不是因为自己,足利义辉可能会冷静一点,徐徐图之。可就是自己的出现,让足利义辉急于想证明给自己看,才会落得如此下场。
义银长叹一声,重复道。
“傻瓜,大傻瓜呀。”
高田雪乃不知道主君心中苦涩复杂的情绪,指着一处空地,继续说道。
“我记着主君的话,要保护好将军,所以在这里练剑。
有时候将军忙完,就来烦我,害我无法静心。”
义银饶有兴趣问道。
“她来烦你?怎么个烦法?”
高田雪乃皱着眉头,撅着小嘴,掰着手指说道。
“翻来覆去就那些话,问了两年多,真是个唠叨的将军。
问您爱吃什么,偏好什么衣服首饰,平时喜欢做些什么。
反反复复得问,明明她自己都可以背出来了,真的好烦呀。”
义银觉得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用双手尾指点着眼角,往外拉了拉。然后略到太阳穴上,轻轻安抚自己颤抖的额角。
他的眼圈发红,目中隐隐透出晶莹,口中叹道。
“的确是烦。”
义银终于发现庭院中的违和感来自于哪里,问道。
“这里,都没有拉门?”
雪乃扫了眼庭院,点头道。
“对了,三好家攻进来的时候,将军带着我们把她们杀退了几次。
三好家的人打不过我们,就把门都拆了当盾牌,躲在门板后面用长枪刺我们。
我们只有打刀,兵器没有她们长,只好退到议事厅中。”
高田雪乃指着前面的议事厅,义银眼神一凝,说道。
“走,看看去。”
两人踏上门廊,走入室内。
高田雪乃指着主位说道。
“当时我被将军护着撤下来,她就是在那里将我放下来,把金印和三日月宗近交给我我,让我从密道离开。”
义银缓缓走到主位上,半跪在榻榻米上,凝视着问道。
“然后呢?”
高田雪乃愣愣出神,半晌说道。
“我不知道,将军说要我保护您,不让您落得她这般下场,然后我就走了。
将军,应该。。死了吧。。”
义银缓缓伸出手,指尖伸向前方,仿佛要跨过时空,触摸到谁的脸颊。
他的声音有些低沉。
“大傻瓜,我又不是你,我怎么会死?你是自己作死,知道吗?
你要是本本分分的,谁又能把你怎么样?当个有名无实的将军,有什么不好?偏偏要逞强,偏偏要逼得狗急跳墙!
你说你是不是傻啊?足利义辉,你说你是不是一个傻瓜?大傻瓜!”
高田雪乃上前一步。
“主君?”
义银低着头。
“雪乃,能不能出去一下?我想单独待一会儿。”
雪乃望了眼义银颤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