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说话,立场甚是坚定。”
义银眯了眯眼,畠山高政积极维护斯波家的事,他是真不知道。那个畠山家的败家女,改性子了?
尼子胜久见义银一脸茫然,暗中叹息,畠山高政也算是老实人。
这个败家女一直是幕府众姬嘲笑的对象,明智光秀出于自身谋害将军的计划,装聋作哑。
结果畠山高政几次紧跟斯波家的积极表现,都没有传到斯波义银耳中,纯属抛媚眼给瞎子看。
人缘不好就没人替她说话,没人说话,义银就永远不知道她为斯波家做过什么。
总有人办了六分事,嚷嚷成十二分,把那些干了十分事的老实人给比下去。老实人就活该被枪指着,做得越多越吃亏。
所以,做事一定得要嚷嚷给领导知道。人不怕吃亏,就怕吃在暗处。埋头用心做事,功劳别人领,受罪自己担,才是流血又流泪。
尼子胜久这次为她说话,也是因为心中存了一分公义,这才替没有关系的畠山高政说一句公道话。
她继续说道。
“三好上洛之后,细川三渊两家没动静,幕臣领地也没动静,近幾各地的有力武家都没动静。
唯一动员军势,想要举兵上洛佐幕的,只有畠山高政。”
尼子胜久说得感慨,这就是她愿意为畠山高政说几句话的原因。幕府武家当惯了墙头草,自私自利令人不齿,她实在是看不过眼啊。
足利将军陨落,整个近幾的武家都在计算利益得失。
三好家盘踞京都一个冬天,竟然没有人兴兵讨伐这弑杀将军的恶贼,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幕府威望堕落至此,这足利天下迟早要完。
畠山高政只有残留的几万石领地,却能秉持大义,上洛佐幕杀贼。不管她是出于什么心思,什么考虑,都值得尊重。
若是佐幕杀贼都要被人耻笑,这幕府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舆论人心需要引导向公理正途,为众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冻毙于风雪。
义银明白了尼子胜久的意思,他心中的荒唐感如泉水一般自心底涌起,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笑中带悲,悲中带愤,仰天长笑,愤愤不平。
三好家大逆弑君,整个幕府内外的武家都眼睁睁看着逆贼肆虐横行。唯一出来阻止恶行的,竟然是名声狼藉的畠山高政!
就是这个足利义辉看不上,斯波义银看不起的败家女,在所有人都犹豫的时候,毅然举兵佐幕。
要知道,她的手上只有区区几万石领地,还分散在河内国各地。
半晌,义银的笑声戛然而止,他的语气低沉,问道。
“你说她兵败被困,可是被留守摄津的三好军势击溃?”
义银以为是畠山高政军力单薄,才被三好家打垮,出师未捷。没想到,尼子胜久却告知他一个意外的答案。
“御台所,畠山高政的兵力尚未聚拢完毕,就被闻讯动员的游佐信教出兵急袭。
畠山高政猝不及防,大军溃散,南河内领地被游佐信教顺势拿下。
之后,她逃亡北河内领地,寻求三渊藤英的援手,并向明智光秀大人求援,只是两人都没有回应。”
义银的双目瞪圆,气得咬牙切齿,忍不住骂道。
“混蛋!”
畠山高政虽然只剩下几万石直领,但她的身份可不一般,畠山宗家可是世袭纪伊,河内两国守护。
纪伊国守护代铃木重秀,北河内守护代三渊藤英,南河内守护代游佐信教,法理上都是她的部下!
当初幕府三好和谈,义银出面做主,把北河内给了三渊家,由三渊晴员之女,三渊藤英担当北河内守护代。
杂贺众首领铃木重秀的纪伊国守护代役职,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