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也敢开口胡说八道!”
义银严声厉色,把虎松吓得抖成一团。但她还是抬着头,倔强与义银对视,颤抖着说话。
“我不该插嘴,应当受主君责罚。但主君说得有错,身为臣子,就要谏言以正视听。”
“你个小姓,算什么臣子!”
“我是御台所救下的!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
义银怒极反笑,指着虎松骂道。
“好好好,越来越不听话了。是我太宠你了,是吧?
说,有什么都说完,说完就给我滚!我没你这种小姓!”
虎松红着眼,诤言道。
“自古学得文武艺,卖与帝王家。姬武士元服出仕奉公恩赏,乃是武家正道!
蒲生大人选各家优秀稚女,她们欣然元服出仕,都为忠君奉公!
这些日子,同心众的大家在蒲生大人的调教下,事情越做越好,本事越来越大,我都看在眼里。
但是御台所呢?
您却是以年纪衡量她们的本事,看不到她们的努力,蒲生大人的良苦用心。
您这样是不对的!
自古二十岁举成人礼,武家十五岁默许元服。但这些岁数都不是定死的,没说稚女不可提前元服出仕,为君分忧。
同心众有效忠主君之心,懂得奉公恩赏的道理,您凭什么认为她们不如那些所谓的成年人!
那些一向一揆的贼尼痴长几岁,就一定打的过蒲生大人她们吗?
殿下,你的话说得不对,寒了忠臣义士之心!”
虎松伏地叩首,再起身看着义银,刚烈道。
“殿下不要我这个小姓,我也不愿意当这个小姓!
我愿元服,为殿下死战!”
义银的气焰在虎松的几句话中,慢慢被打落下来。他偷偷瞅了眼蒲生氏乡,见她低着头,泪珠子已经打湿了眼前的榻榻米。
义银心中苦笑。自己貌似又以前世的价值观在评判这时代的事情。结果被虎松驳得哑口无言,还莫名其妙打了蒲生氏乡一巴掌。
蒲生氏乡的逻辑是担心同心众年幼,不堪作战,辜负主君期望。
斯波义银却是指责她招来一群孩子,伤了死了怎么办?太没人性。他这套想法,放在这时代比圣母还圣母。
不但蒲生氏乡觉得屈辱,身后同心众个个低头不语,也是感到了极大羞辱。
义银苦涩着想。在她们眼里,虎松算不算是主持公道?自己算不算是昏君乱命?
虎松嚷嚷着要元服,义银尴尬得看着她,有点心虚。
“你还不到十岁。。”
虎松抬头,双目如炬。
“御台所,开春了。
我已经十岁了!您答应过我的,以后不论去哪里,都带着我!”
说完,她伏地再叩首,碰的一声砸在榻榻米上,吓了义银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