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上杉辉虎来到斯波营地,事情已经闹大。
山中幸盛拔剑指向新发田重家,本庄繁长将人挡在身后,与其对峙。
御台人皆是扬北众少壮派,一贯心高气傲,此时众人手握刀柄,剑拔弩张。
山中幸盛是同心众笔头,威望甚高。虽然人数远不如对方,斯波同心众也不甘示弱,随时准备拔刀相向。
上杉辉虎带着旗本众策马冲入营地,将双方隔开,她用马鞭指着唯一拔刀的山中幸盛,训斥道。
“把刀放下!”
山中幸盛却是冷笑一声,用刀指向新发田重家。
“这厮说我家殿下已经先行脱离战场,跟随大军回转,结果至今不见人影。
今天我定要问个明白,殿下到底有没有回来!
难怪本庄繁长在战场上言辞闪烁,不肯与我明说,原来是你等弃主逃跑!
扬北众的姬武士真是令人大开眼界,无耻之尤!”
这时,营外又开来一队人马,为首的是中条藤资。
扬北众军势听闻同心众与御台人起了冲突,顿时坐不住了。求着中条藤资过来看看,都是家中子侄辈,总不好让外人欺负。
几家家督开口,中条藤资便带着她们一起过来,看看出了什么情况。
她刚才踏入营地,就听到山中幸盛对扬北众的嘲讽,顿时面色不悦,说道。
“扬北众怎么了?还请这位大人说个清楚。”
上杉辉虎看了一眼中条藤资,一群人下马向家督行礼。
中条藤资说道。
“见过殿下,听闻军中有人要闹事,我们过来看看需不需要帮忙。”
中条藤资暗搓搓黑了山中幸盛一把,暗示她无理取闹。
上杉辉虎心思却不在这事上,勉强点点头,下马走到山中幸盛面前,问道。
“到底怎么回事?谦信公人呢?你给我说清楚了!”
山中幸盛眼眶一红,说道。
“冲击武田右翼时候,同心众与殿下走散,但我确实看到御台人紧跟殿下去了武田本阵。
等我收拢人马前往武田本阵,却只遇到御台人所部。
我问本庄繁长,殿下何在?就是这厮!”
山中幸盛指着新发田重家,说道。
“她说殿下已经先行脱离战场,随大军后撤。
我当时就觉得奇怪,殿下不与自家人马同行,怎么会先跑到前面去。
殿下一向都是冲锋在前,撤退在后,从未抛弃部下独自离开!”
山中幸盛越说越急,厉声中带着些许哽咽。
本庄繁长低着头,脸上发烧。
新发田重家这混蛋的确过分,但她作为扬北众少壮派的首领,决不能让山中幸盛做实这个罪名。
不管是御台人的名誉,还是新发田重家的性命,本庄繁长都必须保下来,不然她就没法混了!
本庄繁长暗自后悔,因为战前有些情绪,她与色部长实,新发田重家达成默契,意图在战场上保存实力。
谁知道斯波义银这么厉害,一场合战打得惊世骇俗,破阵如游戏,堪称战阵无双。
也是他太过光辉,才显得御台人的行为分外卑鄙。
主君惊马失踪,部下却是先行撤退。这事放在哪里都说不通,要被人指着脊梁骨骂懦妇。
本庄繁长一时犹豫,铸成大错。但她决不能认账,让自己的威信毁于一旦。
新发田重家的谎言再假,这时候也只能咬牙坚持,不能认!
新发田重家与本庄繁长的心思一致,她绝不会承认自己说谎。
看到上杉辉虎队列中的毛利景广,新发田重家顿时嚷嚷起来。
“毛利大人,请您评评理!御台所明明走在前面,你也说看到的!”
上杉辉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