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智光秀虽然几次挑衅细川藤孝,但并不是胡闹。
她要用细川藤孝对主君的爱慕之情,心存侥幸之意,套住她,为斯波家牟利。
如今看来,效果相当好。
远远看得细川藤孝怒气冲冲走来,明智光秀鞠躬行礼问好,请入茶室。
细川藤孝对她态度恶劣,也笑眯眯不反驳。
两人斥退左右,分坐茶室中,明智光秀为她献上一茶。
“藤孝姬来的正是时候,尝尝我的手艺。”
细川藤孝接过茶杯,直接放在桌上,冷眼看她。
明智光秀表面温柔依旧,心中却已不耐烦了。
她这几日因为主君遇险之事,心情低落,本就不乐意与细川藤孝惺惺作态。
勉强应付之,谁知还热脸贴上了冷屁股,这是要逼她毒舌咯?正好一肚子火没地方撒气。
细川藤孝不知道她掩藏在笑容背后的阴冷心思,说道。
“听说你替谦信公收下了将军的御剑,送去越中。
你怎么能越俎代庖做下这等事!御剑是可以随便接受的东西吗?”
明智光秀冷冷一笑。
“藤孝姬不在和泉盯着春耕要事,跑回京都就是为了质问我这件事?
主上越中遇险,有什么可以用的,我自然都要用上,这时候哪有心思在意其他。”
细川藤孝瞅了她一眼,说道。
“越中越后的事让她们自己狗咬狗去,难道神保椎名两家还敢对幕府使臣下手不成?
只要放弃上杉辉虎,回转近幾,当地武家自会恭送谦信公离境。”
她心里不忿。
对于斯波义银一心要去关东,细川藤孝的态度是反对。
她更希望他留在近幾,与她联手经营地方实力派,日久生情未必不能喜结连理。
所以,越中受阻,在她看来是好事。
而明智光秀收下将军的御剑送去越中,变相承认了斯波义银与足利家定亲,这打破了她的美梦。
她想要阻止此事,希望义银回心转意,重回近幾。
既然关东难去,不如在近幾耕耘,何苦远走千里,还不一定落得好下场。
对于细川藤孝的心思,明智光秀洞若观火,不免冷笑。
“藤孝姬一手好计算,什么时候都学会替我家主上拿主意了,真是不见外呀。”
细川藤孝被她暗讽带刺,恼羞成怒。
“明智光秀,注意你的身份。
我是细川三渊两家的掌权者,与斯波家联合一体共同进退,怎么不能建议一二了?
你不过是一介幸进的小人,家督之事岂是你随便可以拿主意的!”
明智光秀面对她的侮辱打压,缓缓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说道。
“明明是为一己之私,竟还扯上了两家利益,藤孝姬,你的脸皮比年前厚实了。”
细川藤孝怒而站起,指着明智光秀骂道。
“小人!再敢胡言乱语,我要你好看!”
明智光秀也站了起来,走到她面前,两人对视,近在咫尺。
“细川藤孝,你就是垂涎主上,就是想得到她,何必找那么多借口,我都替你恶心。”
细川藤孝不甘示弱,说道。
“你不也一样吗?奉公恩赏,求得是一夜之欢。
恶心!卑劣!令人作呕!”
明智光秀伸手抓住她的衣领,目光似灼烧,紧盯着她。
“我和你不一样。
你是不甘心,是求而不得,一心一意想要得到主上,满足你自己的私欲。
而我,我的一切都已奉献给主君。我的肉体,我的思想,我的感情,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