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这些技术会不会流传出去,被宋金利用,这个谁也无法保证。
宋杰觉得如果现在不能趁着有技术优势加大扩张和统一的步伐,等到出现意外后,凭着华国现在的国力根本无法与拥有数千万人口的宋金争夺天下,更别说宋杰的内心还装着更远的地方。
梁尚君和葛辉二人听着宋杰的解释也陷入了沉默,半晌后梁尚君说道“王上,攘外必先安内,此乃万古不变之理,内部现在还有金人骑兵四处毁坏农田,洪灾后还有许多灾民需要安置,试问哪里来的力气北伐,你方才说以土地为诱,但这样不会动摇你一直推行的土地国有之策吗?”
“现在规定上限可以为一千亩,过几年会不会还要调整上限,到时候会不会是上万亩,可能要不了多久土地国有之制便会成为虚设,这样会不会出现土地兼并现象,若是会有,不是又陷入各个王朝面临的同样问题。”
“王上,你的目标是大同世界,天下为公是大同的前提,老臣也算明白了你提出土地国有之制的初衷,可是现在你又要百姓去逐利,这岂不是与大同之理想相悖?”
“这就如同那水坝中的水,一旦水坝破碎,放出来的就是洪水呀,到时候收也收不住。”梁尚君十分郑重的说道。
梁尚君的担心并非无的放矢,宋杰提出的大同论,是土地国有为基础,百姓都能耕者有其田,因此导致小国寡民的思维出现,民众的对扩张欲望不强,但是若鼓励百姓逐利,又可能动摇土地国有的基础。
这一幕与后世那场伟大的改革所面临的问题何其相似。
“老师,逐利乃人之本性,如何能抑制?而且也没有必要去抑制,这天下大了去,可能我有生之年也无法触及其十分之一,再说土地国有之制也不是那么容易奔溃的,只要我们掌握了军队,铸造钱币,即便是民众逐利也不是不能控制。”
“再说现在我只是打算尝试让乡兵驻守到与金人相邻之地,他们出则为兵,入则为民,种地和戍边可以兼顾,也可节约朝廷支出,当我们统一北境以后,河北路这些地方了中原腹地,政策也可变化。”宋杰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