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要诓我,是想出去玩儿吧?”晁克己有些不信宋杰的话。
晁克己十分了解宋杰,本性不坏,宋杰母亲刘氏生他时难产去世,宋冒勋便把所有的爱给了儿子,万事都由着他,不爱读书舍不得打,跟着孟家子弟习了一身坏毛病,也只是呵斥几句。
从小也没让宋杰缺过钱花,让宋杰养成花钱大手大脚的习惯,纵容让他玩心特别大,这两年是越发不像话。
“晁叔,我不是想出去玩儿,我真的看得懂账本,你相信我。”宋杰没想到这小子信誉这么差,只得辩解道。
晁克己听罢,皱眉想了想,又看了看宋杰的表情和眼神,不似撒谎,便轻轻点头道“那你多穿些衣服,晚上我让溪儿给你炖鱼汤,哎!小杰,你莫要再行那些荒唐事了,你要有个三长两短,我如何对得起员外。”
晁克己这番话说得语重心长,让宋杰一阵莫名的感动,这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其实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看宋杰的眼神充满了关爱。
“晁叔,我……知道了。”宋杰有些动情的答了声,随即又想到刚才考虑之事,便又问道“晁叔,还有一事,你能否告诉我?”
“何事?”晁克己微微一愣问道。
“我爹身体一直康健,为何突然就病入膏肓,晁叔,你一直在给他调理,你有发现什么异常之处吗?”宋杰旋又问道。
“员外得的是由虚损症引起的臌胀,水气之症,我一直在给他服用十水散,以连翘、芫花为主药,员外服用之后,病情也是时好时坏,最后还是……哎!都怪我学艺不精。”说到宋冒勋,晁克己的脸上充满自责和哀伤。
宋杰也听不懂他说的那些医理,遂又问道“晁叔,你觉得我爹那种症状可像是中毒所致?”
“中毒?”晁克己听后有些愕然,然后又轻轻摇头道“员外身体微恙之时,我就问过他,是否有吃过甚不明吃食,但员外说很少到外用餐,有也只是去孟家,且他们所食之物,所饮之酒皆同,若要下毒,几日便会发作,不会拖上一两年的。”
“后来,员外病情加重,便没有出过府,饮食起居皆由府中可信之人操持,断不会有问题,所以我便再未怀疑过中毒可能。”
“那有无何种慢性毒药,能让人出现如同我爹那般症状?”追问道。
晁克己沉吟半晌说道“嗯……倒是像极砂汞中毒之症,不过,这赤汞不易保存,我在家中从未见过此物,而且员外也不炼丹,哪里来的赤汞呢?”
“赤汞是何物?”宋杰再问。
“铅精、流珠、元珠、赤汞、水银,皆可称之。”晁克己解释道。
“水银?晁叔,你说我爹那种症状,水银中毒也可能引起?”宋杰知道水银的毒性,极易挥发,人体吸入后会中毒,导致人的神经系统和肾脏等脏器受损。
晁克己点点头。
但,宋冒勋是如何接触到水银的呢?他一直都在府中,自己也没见过可以储存水银的容器。
“晁叔,水银由何而来?”
“朱砂可炼制。”
“哪里用得上朱砂?”
“入药、炼丹或是染色之用。”
……
宋杰和晁克己在宋冒勋日常起居之处翻找起来,包括书房、厢房,甚至灶屋都细细查找了一遍,都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物。
“爹,你们找什么呢?”晁溪儿发现父亲和宋杰的举动,不由得好奇的问道。
“哦,刚才小杰觉得员外故去之事有些疑团,便说与我听,我也觉得员外生前症状,有些似赤汞中毒之像,便和小杰一起找找,看是否有可疑之物。”晁克己见女儿问起,便解释道。
“哼!终于想了点正经事。”晁溪儿轻哼一声,横了宋杰一眼,便帮着一起找起来。
宋杰只得尴尬的笑了笑。
几人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