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感动的一塌糊涂,眼泪无声的流下来“爹爹,宜儿听您这么说,心里头,真是快活。”她把头扎在她爹胸口,她爹,是喜欢她的啊。
赵煊一看她哭了,吓一跳“宜儿,别哭。爹爹不说了,你别哭。”
赵宜把头靠在爹爹身上,两个人看着沉睡的陈凤若和小床上呼呼大睡的男孩儿。
赵宜说“爹爹,你给祖父去信,问问弟弟叫什么?”
“嗯,我一会儿就去信问。”
“爹爹您给起个小名儿吧。”
“小名儿。。叫元郞吧。”
赵宜回到自己的房间,她坐在床上,望着黑漆漆的窗外,记忆里那个消瘦苍老,痛悔而又不甘的母亲,已经随着弟弟的降生而灰飞烟灭。
现在,有了大山一样厚重的父亲,和万事皆足美丽的母亲。
还有我,重新学习,珍视亲人,试着走不同路的我。
我们现在很好,将来,也会很好。
回到书房,赵煊赶紧给定南侯写了信,让他给起名字。
信里啰里啰唆的形容了半天这个儿子的英明神武的样子,生怕爹给起的不配。
定南侯收到信,一会乐,一会气,琢磨一夜,最后给起了个“楷”字。他把这事儿跟二儿子赵焕念叨的时候,赵焕就跟没听到一样,没表情,没表示。
定南侯“这是你的大侄子,你怎么这么不上心?问你这个字怎么样,跟没到似的。你。”刚数落了几句,赵焕没表情的站起来走了。
“回来!”人家理也不理,把定南侯气了个半死。
赵煊收到老爹的信,挺高兴,像献宝一样,给正在喝汤的老婆“爹起名字的水平越来越高了。楷字,端方,典范,平直,做为赵家嫡长,应是如此。”
陈凤若说“嗯,那小名儿我来起好了,叫嘎牛,你看如何?”
赵煊一听头大了“什么?你不许瞎起,什么牛?难听,我都想好了,我跟女儿一起想到的,叫元郞。”
陈凤若也无所谓“好吧,元郞挺好的,听你的吧。”
听到老婆这么痛快答应了,赵煊倒是愣了下,又怀疑自己起的是不是好。
“爹说下个月去巡营,完事了,就回来了,怎么也能赶上这个小子的周岁。”
赵宜笑着对弟弟说“我们元郞到时都会叫祖父了!祖父多高兴啊。”冲他扮着鬼脸。元郞却理也不理,除了吃喝拉撒哭,再无其它重要事情。
赵宜想着祖父的样子,突然想起来,哎呀,快到祖父出事的时候了,最近日子过得顺,事情又多,差点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了。
当时真是吓得出了身冷汗。
我要怎么来策划这件事呢?
她苦恼的想了半天。
当天晚上,宜儿上床睡觉,心里有事,怎么也睡不着。
那个没什么印象的祖父,是这个家的灵魂。他虽然常年不在家,却让定南侯府在京城显贵人家中屹立不倒。
我们一家的幸福,才开始,经受不得意外和痛苦。
她想着想着,守夜的也睡了,她突然开始大哭。
动静太大,刘忍忍连忙吩咐小丫头去叫世子和夫人。
两口子听到消息,着了急。陈凤若还没出月子,但她不放心,非跟了来。
两个一进屋,赵煊赶紧跟陈凤若说“赶紧上床,别着凉。”
陈凤若上了床,进到赵宜的被窝里,抱着她“怎么了宜儿,又做噩梦了吗?不怕不怕啊!娘和爹都在,不怕。”边说边抚摸她。
赵煊却开始张着胳膊找她爹“爹爹,爹爹,”
她爹爹赶忙把她抱住“怎么宜儿?梦到坏东西,爹爹帮你打跑,不怕啊!”
她搂着父亲的脖子,哭声慢慢下去,陈凤若看周围人多“没事了,你们都去睡吧,刘嬷嬷留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