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时代变了。”
不过看在王警官的份上,他还是得给这人一点面子。
总不能把关系搞得太僵,到时候大家都下不来场,那多尴尬。
为了不让事态变得更糟,胡闹甚至已经脑补出待会的结局。
无外乎就是自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向他们忏悔,保证下次再也不犯事,征求他们的原谅,满足这些自以为是的家伙的虚荣心。
反正,他下次还敢。
提过纸笔,胡闹不假思索快速落笔。
“他这是在……”方别探过头去,好奇的看着那家伙写的东西。
因为那人刻意将字体写得很大,通过从某座大学那里二手回收的监控设别很清晰将字体送入眼帘。
“《囚歌》。”
两人同时念到诗名。
一人执笔若飞,一人则轻闭双眼,默背着那首能回忆校园的诗歌。
“为人进出的门紧锁着,
为狗爬出的洞敞开着,
一个声音高叫着爬出来吧,给你自由!
……
我希望有一天,
地下的烈火,将我连这活棺材一起烧掉,我应该在烈火与热血中得到永生!”
就在胡闹龙蛇飞舞点缀了最后一个标点符号,喘着大气,双目绽放精光看着监控,方别的默背环节正好结束。
隔着监控距离,四目相对,无形中碰撞出一阵火光。
原来……
还是个文化人呐。
《囚歌》那首诗的背景是革命者在对抗黑恶势力,宁死不屈的写照。
他居然原封不动的抄在了遗书上,如此一来,他倒是为自己树立了一个光辉高大的形象。
至于自己跟王警官,倒是成了屈打成招的恶人,在委婉表达出自己不屈的意志的同时,顺带刻意用这种讽刺的手法来嘲笑他们。
用比较流行的话来说,老阴阳人了。
“有意思。”方别嘴角的笑意差点掩饰不住。
好久都没见过这么有意思的人了,不愧是传说级别的戒赌吧老哥。
既然如此,那就干脆成全他吧,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做黑恶势力。
方别随意的打了个响指,“啪。”
其后,笑眯眯的换了个姿势,他将有幸观看一出好戏,就差一袋爆米花齐活了。
隐匿在馆中另一头的员工顺利接到提示。
“嘎吱嘎吱嘎吱……”全身一套白的幸子认真的磨着剪子,武器上的锈迹也渐渐消失。
“呼呼~”
不远处的双手握金属手杖的温医生随意的挥舞了一下,做出标准打高尔夫球的姿势。
“他说可以出去。”
“我等不及了。”
一阵简单的交流后,这一黑一白两个身影齐齐消失原地,向着命令指导的方向前去。
……
“别白费功夫了,难怪你这开不起来,就这点小伎俩偏偏小孩还差不多。”胡闹坦言笑笑。
后台总归让他失望了,一件像样的东西都没有,就连动手的欲望都没有,实在扫兴。
滋滋滋……
就在他的头顶,那盏灯泡忽地闪烁,一明一亮,泛着一股诡异的劲。
胡闹不由盯住灯泡“接触不良?”
没错,那老板还真是有意思,都什么年代了还拿这种把戏来吓唬人。
就在他刚刚张嘴,再打算哈哈大笑,笑那王越无谋,方别少智。
“砰!”
遗言内那盏灯泡砰得一下炸裂,这间平平无奇的小房间内,一下成了间密室。
胡闹下意识咽下唾沫,极力冷静的打算从兜里掏出手机照明,明明满格的电量死活开不了机。
“喂,不是吧!”
暗骂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