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手之劳,不必如此。”陆璟摇头道,对其祖孙的遭遇极为同情,随后又摸着小玉磬的头道:“不错,面对死局能出言拖延,生死面前又敢于替祖母挡刀,你以后必成大器。”
玉磬此时才有些后怕,忙谢道:“多谢先生称赞,我当时也没想那么多。”
陆璟点了点头,随后便让郭勇返回姚家庄去租两辆马车,郭勇领命而去,未及两刻钟,便带回两辆马车,郭勇将姚仁扔到其中一辆马车上,又亲自坐到车上赶路。
陆璟则请高氏与小玉磬坐到另外一辆马车上,命车夫赶路。
车夫也是姚家庄人,见姚仁躺在地上不知生死,高氏与小玉磬脸上犹有泪痕,满身泥土,心中惊疑不定,只是方才已经被郭勇警告过,不该问的别问,此刻也不敢说什么。
陆璟和陈绩则随车步行,几人刚行到离城门口不远处,就看到吴泽带着两个人迎了过来,陆璟越过吴泽,看着其身后之人问道:“你小子怎么过来了?”
齐旭忙行大礼拜道:“小侄拜见二叔,小侄特意来探望二叔!”
陆璟听后不禁笑了笑,也未拆穿其谎言,便让其起身,然后笑道:“我早就说过,我和你父亲的交情是一回事,和你是另外一回事。”
齐旭忙笑道:“小弟拜见兄长!”
陆璟又打量其同行之人,一眼就知她是女扮男装,便问道:“这女子是谁?”
齐旭忙道:“她是小弟的未婚妻,名叫安素婵,。”
言毕又对安素婵道:“我说的怎么样,你这身装束瞒不过我兄长的法眼,这位就是我父亲的结拜兄弟……”
安素婵不等他说完就抱拳道:“素婵见过兄长,一路上就一直听人说起兄长的大名,在赣榆惩治贪官、巧断争妻案、为民做主,人称玉面青天!”
陆璟抱拳回了一礼,笑道:“玉面青天,我竟不知什么时候得了这样一个绰号。”
说完后又来回扫了两人几眼,就知道这其中的猫腻不小,齐长青一直希望齐旭娶个知书达礼的女子,万不会给他定下一个江湖儿女,不过此时也顾不上他们,便问吴泽道:“张统领他们到哪了?”
吴泽忙回道:“张统领他们昼夜赶路,如今在城外五里处驻扎,小人特来请命是否即刻入城。”
陆璟正要回答,就听到有人呼唤母亲的声音,转头看去,只见一人正跪在高氏面前,小玉磬见了此人正跪在地上泪流满面。
高氏仔细一看,便哭道:“你是姚义儿吗?”
姚义回道:“正是,母亲因何来到城门口?”
高氏手拉姚义,悲喜交加,遂将姚仁谋害杨氏,在郊外杀母杀侄,她们祖孙两人被陆璟几人所救之事说了。
姚义闻言顿时怒道:“妻子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兄长谋害杨氏犹有可恕,可他杀母却天理难容,既然兄长不仁不孝,为弟的焉能有义?儿子一定代母控告,以正忤逆。”
陆璟听他这一番话不觉冷笑,妻子被害他竟能说出犹有可恕的话,可知他是一个既迂腐又无情无能之人,否则怎会被逼迫到如此地步,于是吩咐吴泽道:“即刻命张统领他们进城。”
吴泽听后立刻领命而去,陆璟遂问齐旭道:“你怎会和吴泽一起到此?”
齐旭笑道:“小弟本打算到京城去找兄长,只是刚走到宿迁就听说兄长被点为钦差,当时听说兄长已经行至海州,小弟想着兄长早晚要南下,就准备在路上等待。”
“岂料在沐阳等了几天都没等到,后来听人说兄长往西去了,小弟就一路追赶,两天前才追上钦差卫队,陆炼大哥就将小弟留在队伍中,昨日见了吴大哥,小弟就求着一块来了。”
陆璟正要问其他的,就见他们母子父子叙旧已毕,姚义前来感谢陆璟对他母亲、儿子的救命之恩。
陆璟本来懒得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