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全点了点头,躬身上前领过圣旨,这才退了下去。
看着离去的李德全,宫墨卿再次伸出手揽过了莫离的腰身。
“阿离,时至今日,你生子时的场景依旧历历在目。不若,此生,我们就生思扬与酒儿两位皇女,如何?”
听完宫墨卿这一番肺腑之言,莫离不由得抬起了头。
自己头一胎便生了两位小公主,宫墨卿非但没嫌弃,反而还对两位小公主疼爱有加。
更是心疼自己生育之苦,如今,竟还主动提出不再生育。
“可是静太妃那边?”
是的,莫离仍旧有些纠结,如今自己的生活哪里都好,却唯独多出了一个宣静。
若是宣静再通情达理一些,像周氏那般,自己也不用如此辛苦了。
“我们自己的日子自然是我们自己过,再说了,现在东晋已是与北离合并,北离既有女子登帝的先例,为何这翼城就不可呢?”
听完宫墨卿这一席话,莫离不由得失声笑了起来。
第二日,宣静果然依自己所言。
一大早的,便领着未央宫的一众人离开了翼城,甚至都没有与宫墨卿、莫离打个招呼。
此事,也是早朝之后,宫墨卿才得知的。
虽然心中知那宣静早已离去,不过宫墨卿在得知消息的那一刻,还是站到了城墙之上,远远的眺望了一会儿。
正准备下城墙之际,却见李德全手捧着一摞子书信走了过来。
看着那书信,宫墨卿忍不住地挑了挑眉。随即伸手去将最上面的一封书信拿过来打开看了看。
“这些书信都是西楚传来的么?”
听到宫墨卿的问话,李德全赶紧躬下了身“是的,皇上。”
宫墨卿点了点头,随即一目十行,将手中的这份书信给看完了。
没想到,这信件中竟都是楚鸣渊的一番推脱之词,无非都是些为容音开脱罪名的证词。
看到此处,宫墨卿不由得冷哼了一声,随即将手中的书信揉成纸团直接扔下了城墙。
“阿离当日在西楚楚王宫险些丧命。他以为,他写这些书信送来翼城,为容夫人开脱罪名,朕这心里就能做到毫无缔结了么?”
莫离,自己都舍不得碰一下。没想到送长安去西楚和亲,竟是碰到了威胁生命之事。
如今,楚鸣渊只是轻而易举地就将此事给揭露了过去,这叫自己的心中如何能忍?
想着,宫墨卿竟是直接转过身背着手向乾卿宫而去。
宣静亦是给了宫墨卿太多教训,母子俩之间也确实因为莫离而产生了诸多矛盾。
自己本就不是在宣静的跟前长大,亲情变得有些寡淡不说,却从未体会过应有的母爱。
如不是奉了宫清珏的命去照顾莫离,自己也不会想到那小小的身躯,竟是承受了那么多的东西。
如今,宣静再次离开翼城去往东晋,倒也不失为一个好法子。
话虽如此,却也给宫墨卿敲响了一个警钟。
宫墨卿今日倒是未坐软轿,可当宫墨卿欲要踏进乾卿宫之际,却是听到隔壁传来一阵高过一阵的哭声。
随即看向了一旁的李德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李德全亦是有些不明所以。
看到此处,宫墨卿朝对方点了点头,随即眼神示意了一番。
李德全会意,赶紧转过身就进入了西殿,不大一会儿,竟就跑了出来。
“皇上,皇上,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啊!西殿,西殿的花才人仙去了。”
听闻花妍故去,宫墨卿竟也叹息了一声。
竟是直接背着手向乾卿宫主厢房而去,一边走,一边还不忘嘱咐李德全。
“既如此,那便拖出去处理了吧。”
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