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啊，“你是不是会喜欢上所有叫鱼渊的女子啊。”

“但是等那个女子死后，你就会去找另一个叫鱼渊的女子，来填补你对于上一个鱼渊的感情，或者是愧疚？是这样吗？镜亦舟。”

当一个人彻底没有了生的欲望之后，一切都显得不那么可怕了，因为她知道自己从未活过来过，大不了还是孤魂野鬼，这个她做的久了，现在竟然有些想念自己的坟头了。

你说这镜亦舟在哪里召唤那纸人不好，非得在她的坟头前做这样的事情，活该啊，都是孽缘啊，都是上辈子的孽缘啊。

镜亦舟面无表情地松开了纸人的脖颈，“你走吧。”

纸人抚着自己的脖子，虽然不会窒息，虽然也没有那么疼，可是她却觉得意外，“你要放我走？你刚刚不是还要杀我吗？对了，那后半句话你不想听了？”

“你要是不走，火烧和水淹，自己选一个。”

纸人从床上站了起来，“走就走，你可别后悔就是了，这世间这么大，日后你要是再想要找我问我那后半句话，我忘记了，你可别怪我。”

说罢，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徒留镜亦舟一个在原地发呆，他缓了好一会儿，想要伸手去拿桌子上的茶杯，一时不察却将茶杯挥倒在地上，茶杯落地的声音异常的清脆。

他不知道自己该去做些什么，他刚刚否决了叫和风告诉自己鱼渊在哪里的事情，现在去问他的话，会不会显得苍白无力。

鱼渊会死吗？

鱼渊不会死的。

他早就该想到的，即便是小鱼儿的性子变了，但是她还是鱼渊啊，事情从根本上就没有解决，他到底是因为什么才要跟她置气，这一次置气若是导致他们永远不能见面，他就是罪人啊。

他发过誓的，他的灵魂会护着鱼渊的灵魂一生一世的，她难道忘记了吗？她要是死了，他还会活在这个世上吗？即便是成为了第一神又能怎么样？

没有她的第一神，要来何用？

最后镜亦舟还是敲响了和风的房门，他见到和风的第一句话就是，“我想要知道你要告诉我的事情，事无巨细，我都要知道。”

这下子倒是轮到和风为难了，他本来觉得镜亦舟不知道这件事情也好，他自己不想知道，也不算是自己瞒着他，至于梦魇的事情，可以慢慢来，不是说自己的琴声可以压制住梦魇吗？

说不定一切都有转机，但是现在，镜亦舟的话叫他觉得之前的一切都是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