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刘黑闼才会三面进攻。
进攻当然也不是四万人就那么一拥而上,士卒配合,刀盾,弓弩,排着阵型逼近,一队一队的,由试探到硬攻,虽然看上去像是添油战术,其实不然。
不通过试探,哪里寻找得到薄弱之处,而且犹如潮水一般,连绵不绝的进攻,让守卫得不到丝毫休息,而进攻一方全是生力军,这才是最正确的进攻方式。
刘黑闼想得是不错,只是他忽略了一个问题,窦建德因为只是叛军,又被隔绝在河北,手下最缺少战马,唯一的五千骑兵,那是窦建德的王牌,根本就没有派出来。
其实这也不奇怪,中原本就缺少马匹,一直以来数量众多的战马,都是掌控在朝廷手中,三征高句丽死了不少,连年战斗,又损失众多,像窦建德这种义军,数量就更加稀少了。
习惯了步卒作战,下意识的就忽略了骑兵,尤其是大规模骑兵运用,所以当远处传来铁骑踏地“轰轰”的声音,眺望远方,尘土飞扬,一排黑影逐渐逼近,刘黑闼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
“快!布阵!布阵!枪兵上前!弓箭手准备!”刘黑闼焦急的下令。
感受到大地隐约传来的震动,就连前方攻打罗艺布下营地的士卒,心里都慌了神,刘黑闼本部同样如此,所有士卒,手忙脚乱的在上官驱使下,调转方向,斜着面对骑兵来的方向。
都知道骑兵的机动性,刘黑闼紧急让士卒部成一个方圆的阵型,把弓箭手安放到中间,四周是刀盾,长枪,铁槊等兵种。
还没有完全布置出来,骑兵已经近在眼前,看到骑兵直愣愣的冲上来,方向都不带转的,刘黑闼脸色已经黑了。
中原的骑兵,和草原骑兵有所不同,习惯性披甲,只不过为了减少负重,那也只是皮甲,战马和骑兵有皮甲防护正面,那也主要是防备弓箭。
眼前这是什么东西!连人带马,全部笼罩在铁器之中,在阳光下闪动着刺眼的光芒,宛若一群发光怪兽,举着长长的武器,刺入阵中。
“无可匹敌!”这是刘黑闼唯一能想到的形容词。
骑兵无视他仓促布下的防御,在人群中破开一条血路,血路越来越宽,而且直冲他的中军。
仓促布置的三万步卒,无论如何也抵挡不住一万骑兵,尤其是空旷的地方,刘黑闼心如死灰,看着手下被屠杀,毫无办法。
拼命还是逃跑,这是唯一的两个选择,看着平推过来的骑兵,最后还是保命的心思占据了上风,刘黑闼下达了撤退的命令,现在是能跑一个是一个。
虽然惨败回去会面对窦建德的怒火,不过想想自己和窦建德的关系,他从不认为窦建德会因此杀了他。
好在他有战马,并不担心跑不掉,只不过当他带着三百亲卫逃跑的时候,相当于抛弃了七万部下,包括还在前方攻打罗艺的范愿、董康买、曹湛三个将领。
范愿三人,自然也见到了骑兵,匆忙鸣金,收缩兵力,不过这时候已经来不及了,罗艺反守为攻,带人冲出营地,死死的咬住不放。
逃跑与投降,这是三人面临的选择,范愿、董康买自知逃不掉,即便是逃回去,估计也没有好下场,因此思考一下,立即下令投降。毕竟来说,自己手下还有好几千人马,投降也有一定的话语权。
唯有曹湛,他是窦建德的妻兄,自然没有想过投降,带人就想撤退。只不过也正是因为他是窦建德妻兄,带领的是两万士卒正面进攻,因此面对的是罗艺本人的怒火。
刘黑闼口出狂言,激怒了这个老将军,说实在的,武将哪个没有攀比之心,儿子外甥多次几下战功,攻打草原,辽东,斩将杀敌,名头越来越响亮,自己这个长辈,反而有种被人遗忘的感觉,尤其是被刘黑闼藐视,这更让他怒火中烧,因此曹湛这个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