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砍了吧。”
林槐安话语刚落,芈煦的声音便不咸不淡的响起,大殿煞时安静下来,像是在消化这句话一样,林槐安更是抖了抖,眼神懵逼。
啊呃刚刚自己说的话有求死的意味的吗?是这样吗?怎么和自己想的剧情不太一样?
宁玉无奈轻轻拍了身边人一下,都病成这个样子了,你再给吓出个好歹来。
“朕说笑的,相国不也是吗?爱卿一国之相,罪从何来?难道不是说笑?”芈煦语气淡淡,却是一点也听不出说笑的意思。
林槐安摸了摸脑门的虚汗,尴尬称是,他能进谏言,但却不能说芈煦错,因为皇帝是没有错的,况且当初阻拦大典时芈煦便是这般说辞,“那便砍了吧”,只此一句反对的人便被拖走了,再也没出现过。
“爱卿这是病了?”
“多谢陛下挂怀,臣是身子有些不适,但臣乃一国之相,为君分忧乃是分内之事,小伤小病不足挂齿,愿为陛下赴汤蹈火。”
“哦,那退下吧。”
“”
“爱卿还有事?”
“臣告退。”
芈煦眼神淡淡,她实在懒得与这人虚与伪蛇,反正今天之后便见不到了。
旁边的宁玉则若有所思,感觉哪怕没有自己,芈煦也能坐好这个皇位,林槐安虽势大,但明面上还是被压得死死的,百官也是怕她这个皇帝的。
不过不得不说林槐安这老狐狸的脸皮是真厚,多么厚颜无耻的话都说得出口,他听的只想吐槽。
朝会正式开始,太监唱过词后百官依次述职,无聊且枯燥,两人听了几句便没了心思,无非就是讲他们自己最近做了那些政事,遇到哪些问题又如何解决之类的。
在其位谋其政,这是基本,说与皇上听也没用,除非是真的特别重要的事,不然皇上是不会理的,所以官员也大多只是走个过场,真正难以抉择的大事早就在小朝会提出并解决了,哪有时间等到大朝会再提,怕是黄花菜都凉了。
两人一本正经在上面咬耳朵,芈煦表情严肃,问着宁玉“亲爱的,中午想吃什么?”
宁玉同样面色肃穆的回答“鸡腿,羊小排,昨天煲的那种汤也再来一盅。”
“嗯,想亲自喂你喝。”
“不用勺子就让你喂。”
“”
两人之间那种严肃的氛围,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在商议多么天大的事情。
只有离得比较近的魏公公能依稀听到,但也假装听不到一样,额头直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