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传来热闹的碰杯声，柳如仪三人简单收拾之后就来到了宁玉家。

楚乔做了一桌子饭菜，当然，人数也多，白芷和卢龙禾也在场。

三个长辈在上首位说话，其他人则是围在一起闹。

柳如仪如今已经没了当初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一脸微笑的给宁玉夹菜，而宁玉气哼哼的表示抗议。

卢龙禾时不时偷窥几眼，很快又转移视线，脸色发红。

凉洺打了个酒嗝揽过卢龙禾的肩膀“嗝～小禾啊，偷窥可不是一个好习惯，怎么不叫你的小女朋友一起过来啊？”

卢龙禾脸色爆红“凉姐你别胡说，我哪儿有什么女朋友。”

“杨雪啊，你俩天天在一块，难道还没摩擦出什么火花？”

不待卢龙禾回应，凉洺又转身架住白芷的肩膀“小白啊，咱俩继续喝，走一个。”

卢龙禾恍惚了一下，呢喃道“小雪吗……”

没人注意到他的异样。

由于一开始白芷就和凉洺拼酒，两人多少有些上头。

白芷对凉洺摆了摆手，眼睛眯得更深了。

屋子内一整天都是欢声笑语的，吃过饭后聊天的聊天，喝酒的喝酒，好不热闹。

无人提及离别，但宴席始终要散，夜幕降临，天空开始飘雪。

宁玉拉着柳如仪出门散步，知道两人有话要说，倒也没人打扰。

两人静静的走着，宁玉伸手握住一片雪花，等手掌张开，却早已变成了水。

“如仪。”

“嗯。”

“你说未来会是怎样的？”

“……”

没等到柳如仪的回答，宁玉也不介意，继续说道“说实话，我很迷茫，以前我拥有过一段一眼就能看透，直到死去的人生，但现在……不知道未来会变成什么样子。”

雪花簌簌而下，很快便将两人的头发染成白色，与金黄色的灯光相映生辉。

柳如仪看着宁玉哪怕在黑夜里依然透着光芒的眼睛，仔细思考着他的问题。

“我也不知道未来会是什么样子，但我可以肯定，我的未来里必须有你。”

宁玉调笑道“这是誓言还是情话？”

柳如仪伸手将他拥入怀中“都是。”

宁玉也抱着柳如仪道“我信你，……继续走走吧，据说一起在雪夜里前行的情侣会白头偕老呢。”

“好。”柳如仪将宁玉的手揣进自己的口袋。

“如仪。”

“嗯？”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的未来里没有我，怎么办？”

“我大概会疯掉吧，除非我死，不然我不会放开你的手。”

“什么死不死的，别想不开嘛，要是我的话，绝对不会死去活来，肯定是继续锁定下个目标，然后活的更好。所以，如仪啊，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们从彼此的未来里消失，我希望你能有更好的人生，一生有时候真的特别短暂。”

“……”

柳如仪没说话，只是握着宁玉的手更紧了。

“害，或许是我杞人忧天吧，如仪……”

“嗯。”

宁玉加速和柳如仪面对面站定，柔和的光芒照在他的脸上，雪花落在他的头发和弯曲的睫毛上。

“我们来约法三章吧。”

“好，听你的。”

“第一，照顾好自己，接受吗？”

“嗯。”

“第二，不许你有其他男人，女人也不行。”

“好。”

“第三……”宁玉盯着柳如仪片刻“我从来都没想过要嫁人，但是非要我嫁的话，我只会嫁给你，所以，第三条，我会等你娶我。”

冷风拂过两人的发梢，将两三片雪屑吹落。

柳如仪愣愣的看着笑容灿烂的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