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来禀报,说已经安排好了,请四殿下过去歇息。
慕彦峥随在侍从身后下楼,去了另一座紧邻的阁楼,与从里面走出来的费青礼和于非白碰个正着。
三人忙互相见礼,彼此寒喧几句又各自离去。
走得远了于非白抬眼四处看了看没人,才压低了声音道:“以下官的猜测,这四殿下来淮城必定有所图谋。”
费青礼瞄了他一眼,也压低了声音问道:“你想说什么?”
“下官怀疑,这淮城的逆言,只怕跟四殿下脱不了干系。”于非白低声道。
费青礼瞪着他,脸色微沉,“我说于大人,管好这自个儿的嘴吧,当心祸从口出。”
于非白神秘地笑了笑,“你还别不信,是下官亲眼所见哪。”
费青礼心里一凛,忙问:“到底怎么回事?你看见什么了?”
于非白拉着他走到一丛花树下,又四下瞅了瞅没人,才附在他耳边低声道:“下官那天去醉月楼找翡翠姑娘,谁知却扑了个空,老、鸨说翡翠姑娘被人赎走了,下官不信,以为老、鸨骗人,便在醉月楼附近的茶楼喝茶,暗中留心观察对面的动静,谁知四殿下也来了茶楼,进了下官隔壁的房间。”
“那你听到他们说什么了?”费青礼心下骇然。这么说四殿下来淮城不是一天两天了,可他到今儿才来面见陛下,他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于非白摇摇头,“下官不知。那茶楼的隔音效果很好,下官把耳朵贴在墙壁上,也没听见隔壁屋里的动静。只他们出来时,下官偷偷地瞟了眼,是个很年轻的男子,穿着打扮很贵气,不像是普通人。”
闻言费青礼思忖一阵,末了细细叮嘱道:“只凭这些,也不能说明四殿下有问题。这话你可别在陛下面前乱说,知道吗?”
于非白听得连连点头,“多谢大人提醒,下官知道轻重,不会乱说的。”
“知道就好。”费青礼道,心里却不如表面的轻松,想了想又道:“还有醉月楼的那个翡翠,我总觉得那女子有些蹊跷,你想法子去打听一下,看她是被谁赎走的,什么时候的事。”
于非白原本也有这个想法,自然一口答应。
费青礼满腹心事,再没心思跟他闲扯,随意找了个理由告辞与他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