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装作自然地,也开始迈出脚步。两个人距离越来越近,五米,四米,三米
擦肩而过。
对方似乎并不在意面前的这人是谁,直直地往前走着。李小沫在听到她的脚步声逐渐远去之时,一种极度的解脱之感浮现心头。总觉得在刚才,和那个女人经过的时候,自己下一刻就会死去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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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我出来了。”
“看到姐姐身后的那个姐姐了吗?”
管小齐在刚才收到了来自骆驼的话语,她让自己悄悄把门打开溜出来。等到管小齐探了个脑袋出来时,恰好看到了正在想着这边走来的骆驼。
“嗯,看到了。”管小齐小声地道“姐姐想要干什么?”
“还记得要怎么向耳朵先生问好吧?”
骆驼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而刚走出大概几米远距离的李小沫,已经通过温度视觉看到了出门的管小齐,那个小女孩歪着脑袋对着这边。
“嗯,我记得!”
她很开心地回答道。这个姐姐给她的感觉十分温暖,灵巧地在头发上跃动的手指,清冷而具有诗意的话语,还有仿佛时刻都在微笑的面庞。
姐姐让自己做什么,自己应该要听话才行!
她盯住远处那个不认识的姐姐的背影,渐渐地,眼神开始深深陷入到某种虚无之中。瞳孔发空,脸色黯淡了许多,身体重心不受控制地前倾,但是所幸倚靠在墙壁上,并没有摔倒。
“耳朵先生,能请你听一下,对面的那个小姐姐心里在想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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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孩晕倒了。李小沫嘴巴微微张开,她不敢相信,小女孩的体温就在刚才的一瞬间降低了好多。
怎么回事?
温度视觉里面,那个女人还是很安静地踏踏地走着,毫不犹豫地朝着小女孩方向走去。小女孩已经倒到了墙壁上,仅仅靠着最后的手臂来支撑着不要摔下去。
有一瞬间,李小沫想要回头,冲过去把小女孩抱在怀里。她想起了前几天在定保市的运动会现场,那个蜷缩在地面极其干枯而苦涩的女孩子,温度低到吓人,说她已经死了也不为过。
虽然最后是怎么救过来的,自己并不知道,也并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女孩现在会在离定保市数百千米远的锦天。然而,内心的善良,在劝诫着她转身去救人。
但是,如果转身了,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自己需要和那个女人面对面交锋。意味着,自己可能会承受着和对方对视的风险,甚至于,承受着和对方大打出手的可能性。那个吉他盒子给自己一种极其强烈的危机感,能够在自己眼皮子里隐藏行迹的东西少之又少。
那个女人绝对就是小女孩刚才口中的大姐姐,只有她说了开门,小女孩才会开门。自己来这个医院是来找处理白堇的,是来找回那张所谓的纸条的,小女孩的事情和自己没有太大关系。
然而,内心的这股焦躁是什么意思?
她昏倒了,如果没有及时得救,会死的。对于一个正常人类来说,如此反常的体温变化,给他九条命也不够活的!
感觉到自己的双手在微微颤抖,突然,耳机里传来了声音。
“沫沫,你还能行动吗?”
是姐姐的声音。然而李学濡并不知道在定保市发生的事情,她也不会理解自己现在的心情有些难以言喻的复杂。
“我,我”她低声发话,注意着不让自己的语言传到后方人的耳中“还行。我还支持得住。”
但其实,已经快接近底线了。她快饿晕了,长时间的站立不动和缓慢前行让她的血液流动速度降低下来,一种极度的渴望充满了每一寸肢体内。
好想吃东西。
好想喝水。
咽口水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