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二楼大厅虽然比一楼大得多,但是窗户数量仅有四个,而我所攀附的窗台已经是最后一个了。再往左边看去,墙壁光秃秃的,没有任何抓握的部分。
右边,第三辆摩托车的冲击再次破开墙面,大量的钢筋和混凝土结构崩散在空中,同样混杂的还有数不清的细小的铁丝,似乎是在修建房屋时固定钢筋架构所用的补充装置。
这些铁丝阻断了我想要跳回去的路线,我不能保证自己不会被这些细而尖锐的铁丝划伤或戳穿身体部位。而那第三辆摩托也犹如夜空的火球,燃烧着,无力地摔到了房屋后面的草地上,发出了巨大的撞击声。
“怎么回事,好响!”
“是郑家人那边!”
突如其来的意外和巨响已经开始吸引人过来了。我们所处的位置是在房屋背面,暂时还没有人过来。
她的脸在我面前的玻璃窗上浮现,狰狞而极恶,用着一种压抑不住的激动感冲我道“你没地方跑了,我知道你就在这里!”
我没吭声,盯着她的眼睛,里面失去了瞳孔,似乎在冒着火焰。
从刚才她的话里,就能推测出来一个很奇怪的现状。在房屋外面时,她不仅仅是不能控制物体,而且更关键的是,她什么也看不见。
我和她就脸对着脸,目测距离不会超过二十厘米的位置,她都完全不清楚我趴在这个窗台上。
“你为什么不跑呢?明明知道你打不过我,既然出去了,就应该跳下去才对啊?”
她停止了进攻,一脸地狞笑,眉头却微微皱起。
“如果你真的那么想死,为什么不乖乖地待着让摩托车撞死呢?”
我咬了咬牙,但是此时此刻,米路所躺着的沙发就近在我的眼前,只要翻过这个窗户一个飞扑就能到。我必须要尽量保留时间,思考一会儿的对策。
比如,到底应该怎么突破这个窗户。只要她的控制没有离开,这扇玻璃就永远不会被打碎,除非是像之前的三个窗户,硬生生被巨大冲击力的摩托车给撞破了。
“我不会死,我会比你活得久!”
我忍着大腿和手腕的灼烧的疼痛,开口嘲笑道。
“你果然藏在这里。”她的笑容凝固了,微微抬起手。能够听到,房间角落的某各个部位,摩托车发动机又开始轰鸣作响。
该死!
我看着她的手,思维已经快要短路了。该说果然是阴郁者么,这么多报废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摩托车也能催动起来,放在正常生活中的话,怕是任何一个修理行都会开出自己最高的价格来聘请。
思路稍稍歪了一点,我咧嘴苦笑了一下。如果那辆摩托车也撞过来的话,我就几乎只有去死了。
放开窗台自然或者往两边下落,会被同样落下来的摩托车和崩溃的水泥墙壁和钢筋径直砸到,就算在下落时尽量靠近墙面,也不能保证会不会有零件触地反弹打伤到我。
在跳下二楼高度,内脏受损的情况下被零件打伤,我可以想象到自己的惨状,也许下半辈子只能在轮椅上面度过了,脊髓受伤几率几乎是百分之一百。
如果不放开,留在原地,摩托车的正面冲撞,只要想一想斗牛场里被不小心甩下来的斗牛士,他们面对着两眼通红冲着自己毫无阻拦而来的坚硬的牛角,安全人员正在急速冲过来拯救自己,然而也差着数十米距离的时候,内心的恐惧和绝望可想而知。
我会当场死亡,毫不含糊。
左右跳开,直接跳下,留在原地,这几个选项都不能选择。
那么,就只剩下了
我咽了咽口水,看向她,虽然知道她不能看到我,但还是嘴硬地道
“你让摩托车发动了,怎么还不撞过来?”
“你说什么?”
她的语气明显变得困惑而愤怒,摩托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