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已经恼羞成怒,为了置我于死地,选择放弃对于玻璃窗户的控制,转至摩托车,想用摩托车直接撞死我。
这个二楼高度不低,我跳出去之后,立马一个转身面朝里面,双手抓住了窗台边缘,脚蹬在外面的墙壁上,紧张地盯着房间内的变化。
而那些飞出来的碎片,失去控制之后,全都变得瘫软,直直地如同雨水一般砸到我的头顶上。不过,这时的碎片已经没有任何力道,我只能稍稍忍耐一下头皮的刺痛和被砸到的微小不适,努力撑开眼睛观察那两辆摩托车的动向。
刷刷刷
暴雨般的碎片落到我的头顶,仿佛在被冰雹砸着一样,我努力地在雨水的侵蚀下睁开眼睛,无论碎片扎入眼眶的危机。
眼睛被扎,比起莫名其妙地被摩托车撞死要好受得多。
现在的动作对于我的身体是一种极大的消耗和负担,我从未感觉到自己跌心脏跳得如此之快。
呼吸伴随着胸腔的跳动,给我一种正在地震的错觉。
就在这时。
往左
左边的话,是另一扇窗户的窗台,同时也是逐渐靠近米路的方向!
为什么?!
我隐约在碎片雨的打击中,听到了摩托车发动机的怒吼,以及轮胎对于地面的碾压声。大厅的地面明明有着许多不知名而残破的零件,此时那些零件必定是在摩托车的足下被碾成了渣滓,才会传出如此挠耳而尖锐的破碎音。
她已经发疯了,让摩托车撞窗户!
我抬眼望向左边的窗台,不远的距离,但是我的手腕在做着巨大的抗议,大腿刚才被划破的皮肤也开始灼烧,沾染的灰尘已经发挥了它在感染伤口上所能发挥的最大的作用。
我一咬牙,想起了电视剧里面那些跑酷者们翻越窗台的动作。要么死,要么就玩命!
手腕用力,身体重心左摆,我把身体像一个秋千一样地往那边的窗台上荡去。在松手的一瞬间,随着身形的换位置,我的手迅速转移,一把抓住了左边紧挨着的窗台上。
许久没有打扫,无数的灰尘被激起,扑散而下,呛得我连连咳嗽。而且,因为似乎久久没打扫,上面寄居了不知道什么品种的小生物。我能感受到,在出手抓紧的一瞬间,抓到了一些类似于昆虫外骨骼般的躯壳和带小刺的腿部。
一种恶心感从脚底瞬间冲破头顶,它甚至在我的手指底下使劲挪动,估计没有想到,晚上睡觉的时候会有这么个巨大的不速之客造访。
感受到手心里的极端的不适,容不得我暂作休息,耳旁传来了巨大的撞击和爆破的声音。
邦!
我扭头看过去,时间仿佛在我的即死般的恐惧中凝固了。
那辆摩托车,破旧不堪、处处在漏着机油、裸露电线和内部构造的只剩下半个车头的摩托车,随着巨大的速度,猛然把刚才我趴着的窗台戳碎了。如海般的白炽灯碎片,义无反顾犹如恶鬼的摩托车框架,灰尘四散分崩离析的水泥墙面,以及难以承受冲击断成两截的钢筋架构。
房子的地震般的抖动接踵而至,手心里除了小虫的挣扎,还有些许建筑物的震颤,无时无刻不在加剧着我的手腕的疼痛。刚才单手开枪时的不适感,现在正在数以百倍级别的放大。
为了杀我,她已经彻底失去理智了。我望着我面前还没有被震碎的玻璃窗,似乎是她用能力修好了缝隙,一张惊恐的苍白的脸,血腥而看不见瞳孔的双眼,怀揣着无穷的怨念和愤怒在注视着我。
“你在这里,对吧?”
她笑了,笑的如此瘆人。
这个疑问句是什么意思?
还没有来得及容我多想,那种熟悉的摩托车发动机的声音再次在耳畔回响。碾压地面,势如破竹,我回头看向刚才的摩托车,已经无力地坠落到土壤的地面,重新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