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面上,大明水师战船部退到了铁山港口外围,然后就停那看戏了。
明军将士们,纷纷拥上甲板,一个个笑呵呵地说着话。甚至还有人,摸出一点什么零嘴,一边吃一边看。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些最从容淡定的将士,很显然是从南方调过来的;而那些非常兴奋的,则是原本属于登莱水师的将士。
“今天真的是开眼了,原来海战竟然可以打得这么轻松!”
“那是,也不看看我们是谁!”
“想当年的时候,比这激烈的海战都多了去了,打这种建虏水师,真的是没一点难度!”
“真得太厉害了!建虏水师军覆没,大快人心啊!”
“你们看,岸上的那些建虏,看他们那被火光映红的脸,我敢打赌,他们那脸色原本就是猪肝色了的!”
“可不是,我原来以为真正的建虏是不知道什么是怕的!可如今,这岸上可是真鞑子,看他们的脸色,吓成那样子!由此可见,他们其实也就是普通人而已!”
“……”
普通将士如此,郑福松也差不多。看着建虏水师战船一艘都没逃掉,部在港口里面烧着,看着这冲天的火光,他脸上的笑容,怎么都藏不住!
本来想装出老成点的郑福松,索性就不藏他喜悦的心思,当即转头兴奋地对郑鸿逵说道:“叔,这是我的第一战,没错吧?”
“没错!”郑鸿逵当然也是微笑着回答道,“福松第一战,灭了建虏水师上千艘战船,而己方只损失不到二十艘连环船而已!此战,大捷也!”
郑福松听了,欢喜了一阵,忽然面容一变,认真地对郑鸿逵说道:“回头捷报上,我要给叔请功!”
一听这话,郑鸿逵不由得感到非常欣慰。
知恩图报,这是美德!他当然不会不让郑福松拥有这种美德!
在他来说,他当然也想出人头地,将来有朝一日能封妻荫子,然后衣锦还乡的!
在让郑福松高兴了一会之后,郑鸿逵便也认真了起来,对郑福松说道:“这建虏水师,其实就是朝鲜水师而已。本身就不堪一战,赢了其实也并没有什么好骄傲的。福松啊,你要记得,我们的对手,是在东南,像佛郎机,红夷,或者吕宋的西班牙,那才是我们的劲敌!”
郑福松一听,认真地点点头道:“我知道,我不会骄傲的!”
说完之后,他顿了顿,便又有点疑惑地问道:“叔,这些西夷不也是打不过我们么?”
“其实不然!”郑鸿逵听了,当即严肃地摇头道,“他们之前之所以打不过我们,是因为我们人多船多,又是在自己的地盘上。而他们呢,他们的母国远在万里之遥。如果换过来,我们去到他们母国那边,那就未必能打得过他们了!”
说到这里,他便皱了眉头道:“西夷的战船,要比我们快,他们的火炮,也非常厉害,对上他们,不好打啊!”
郑福松听了,心中终于有了一个概念。想了一下,便对郑鸿逵说道:“叔,为什么西夷的战船会比我们快?”
“呃……”郑鸿逵一听,顿时哑巴了,其中的道理,他也不知道啊!
于是,在顿了顿之后,郑鸿逵才回答道:“这里面的情况很复杂,你爹也没想明白。要不然,我们也造他们那种战船了。”
听到这话,郑福松便立刻说道:“这样啊,那回头我问问国公吧!太子殿下说过,没有国公不知道的,我觉得,国公肯定能知道什么原因,然后我们大明也有西夷的战船。这么一来,我们就不怕西夷水师了!”
“……”郑鸿逵一听,立刻便想起了那封兴国公威胁的信,顿时,他就有点不喜欢,便回答道,“你小孩子懂什么,这海上的东西复杂着呢!就海上来说,这大明最强大的,终归还是我们郑家,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