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定国所部的手下,大概是什么来历,随后针对这种情况,还调整了舆论战的部署。
这一日,就隔着巴河,两边的军卒都有在朝对面喊话。忽然之间,流贼这边突然发现,河对岸有情况。
“怎么回事,那些人不是朝廷官军啊,怎么会在那边?”
“是啊,老的老,小的小,还有女人,他们来战场上干什么?”
“该不会朝廷官军要学我们,让那些人打头阵,然后朝廷精锐就躲在后面进攻吧?”
“……”
一时之间,流贼这边因为发现对岸来了好多老弱妇孺,就有点懵了。
这个情况,顿时就引来了更多的流贼旁观。这巴河的西边,顿时就多了很多流贼,并且后面还有闻讯赶来的流贼。
经过这些天和对岸的朝廷官军打交道,流贼这边已经知道,对面的朝廷官军,应该算是军纪不错的,不是当年的左良玉所部那样会害民。
可突然之间,对面军前竟然出现那么多老弱妇孺,这就让他们想不明白了,便都来看情况。
就在流贼越聚越多的时候,甚至就连主将李定国都闻声过来看情况时,对面的那些老弱妇孺,忽然纷纷拿着一个喇叭喊开了。
“三娃子在么?我是你爹啊,如今日子好过了,别再去当贼了!”
“狗子他爹,官府给我们家修好了房子,还有地分,快回来吧!”
“……”
一个喊完,就另外一个人接着喊,全都是类似的话,劝说着河对岸的流贼中可能的亲人,家里日子好过了,不要再造反了。
有没有三娃子,狗子他爹的,这个谁也不知道。但是,对面喊话的都是土话,是湖广和庐州府等地的。
而如今的流贼军中,因为占领湖广之后急速扩充,就以湖广籍的最多,原本流贼在庐州府停留的时间也长,因此,庐州府的人氏也不少。
他们一听带着乡音的劝说,顿时就有点傻眼了。
而且,那么多人喊话,也是有概率问题,说不定真有被喊到的人。
这不,就听流贼这边,有人诧异地对同伴说道“三娃子,那个该不会真得是你爹吧?”
这个叫三娃子的年轻流贼,仔细地盯着对面,竟然点头说道“是我爹,没错,是我爹!”
回答了之后,他就有点彷徨无助了,向自己身边要好的同伴问道“怎么办,我爹来找我了!”
中国人,自古以来最重亲情,哪怕到了后世,也是如此!
之前的时候,家里活不下去,随着流贼也就随着流贼了。但这时候,家里要是日子好过了,这随时都可能会没命的日子,又有几个人会乐意!
类似三娃子这样凑巧在对岸有亲人的,在流贼这边多少都有几个,然后便立刻的,以点带面,很快就为此议论了起来。
“我爹这么说,看来是真的日子好过了!”
“有可能啊,之前不是听说,朝廷还组织了什么,又是帮着修房子,又是去修水利的。看来这个事情是真的!”
“那可不一定,骗人也是有可能的。喊话的那些人,说不定被官军威胁。不按照他们说得喊,就打,就杀,你说会不会喊?”
“可是,你们看,看那样子,好像不像有威胁的样子啊!”
“这要让你看出来,那就一点用没有,肯定不能让你看出来有威胁的啊!”
“……”
在这些人都议论纷纷的时候,李定国就发愁了。
以他在流贼中的地位,他当然知道,这些事情都是真的。对面那个兴国公,对老百姓是真得好。不说其他,光是盐政革新那个,最受惠的,就是没钱的老百姓。
私下里,他也听了哨探从朝廷官军控制地看到的那些小品表演,如此种种。
李定国心知肚明,事实就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