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这赛神比试,却从没听闻过,那是个什么章法?难道是看谁家的神更灵验?这可就有些荒唐了。”
曹宗钰知道父亲跟自己开玩笑,也笑道“自然不是比灵验神通,否则岂不成了吹牛大赛?这比试,比的却是各家赛神的心思,花车是否扎得新奇漂亮,神像是否雕得活灵活现,祝者是否舞蹈多姿有力,诸如此类。”
又解释道“儿子是这样想的。现下接近中秋,逢此佳节,历来便会有游街赛神,祈祷丰收等诸多活动。今年不如便由使衙出面,把这赛神搞得更热烈正式一些,另设置一些彩头奖项,以鼓励他们奋勇争先。咱们可以要求各教门各宗派都需报备参加,这样,一来可以展现本地各教门和谐亲睦之情态,让有心人知难而退;二来也方便咱们通过赛神一事,试一试各家的规模,摸一摸本地教门的底。”
归义侯想了一会儿,觉得儿子这个提议倒没什么风险,再者已经驳过他一个法子了,再要驳回,未免太不给儿子留情面,也打击年轻人的热情,于是笑道“这个法子倒是大可以试一试。这事既是你提出的,便交给你去办吧。你也正好拿这细务练练手,只是,务必要处处小心,不要捅出篓子来。”
曹宗钰应承下来。
父子二人计议已定,归义侯看了看铜漏壶,道“已是子时了,你也早些回去歇息吧。”
曹宗钰正要告退,却又听得归义侯叹了一句“咱们父子在这里商议,对面看不见的对手只怕也没闲着,还不知有什么招数要使将出来,想来也是头疼。”
曹宗钰也觉得局面未必乐观,此时却也只能安慰父亲“管他什么招数,反正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儿子便不信,在沙洲地界,还有何人能翻了天去?”
归义侯被他说得豪气斗生,哈哈笑道“为父果然老了,居然需要你来给为父打气。好,便是你说的,在归义军的地头上,看谁能翻得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