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很容易就能推出一个结论:
大同早就拥有随手灭掉新宋政权的能力,却故意留着这个腐朽的政权,难道真是为了慢慢推行其不得“民心”的国政?
仅此一役,便让小赵官家再次体会到被人操弄于股掌之间的绝望,而大部分宋臣也终于明白了之前数年对抗大同的努力有多么可笑。
三个多月后,新宋朝廷在国力、战力都远不如对手的情况下,集结大军反攻两浙路的行动极其仓促,其失败的结局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
明知不可为而为,如其说是新宋朝廷趁同军刚刚收取夏地、关西,大同军事重心暂时放在西北的绝佳时机,做划江而治存续社稷的最后努力。
还不如说面对颈脖上越收越紧的绳套,无力逃脱大同掌控的新宋君臣在彻底绝望后,破罐子破摔而孤注一掷。
经此惨败,新宋朝廷虽然还在苟延残喘,浑身上下却散发着浓重的“死气”。
腐朽透顶、未亡而亡的政权,只能给人看不到任何希望的无边压抑。
然后,就剩下了自暴自弃。
努力争取过,也曾亡命拼搏过的小赵官家在失去雄心壮志后,都只能纵情声色麻痹自己。
原本一门心思只想继续过人上人生活的朝臣百官,也可以放弃所有曾经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放弃的原则底线,只为了活下去。
反倒是眼里只有钱财和自己性命的粗鲁武夫们考虑问题更简单:
老子不想去广南送死,皇帝偏要逼着咱们去,那就反了他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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