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乃峻擢敏辈,列於侍从,分布亲党,四面刺探,当时被其中伤者不可胜计……
居真州不能择交,而与脏污罪人石悈宴饮游从,近乃召悈赴阙,士论大喧,其罪九也。”
陈过庭不愧为御史中丞,比起言之无物的左正言程瑀老辣了太多得多,其人不仅深得集中火力攻其一点的兵法精髓,而且言辞也非常犀利。
“九罪”之论是将吴敏从天性到人品,从能力到动机,全盘否定了个遍,更是将其人与大奸臣蔡京牢牢绑定,使其永世不得翻身。
“倒吴”的信号一旦发出,已经站边的朝臣们自然知道该落井下石了。
随即,便有臣僚上言:
“近尝论列吴敏掩蔽上皇内禅之德,当投荒裔,以为不忠之戒……
且陛下自即大位,屏去宫嫔,不迩声色,近以星文谪见,减膳避殿,以消天变,忧勤恭俭,前古未闻。
敏身为宰辅,自当仰体陛下至诚恻怛之意,夙夜在公,思所以报国。
迩者重造金器数百千,置婢妾二三人,以供娱乐,自谓宰相事业如斯而已。木石肺肠,略无忧国之心,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
……伏望远赐投窜,虽未是偿误国之大过,亦使之知罪不可幸而免也。”
朝臣几乎一面倒地弹劾吴敏,让本就对首相起了疑心的赵桓更加厌恶其人。
于是,在大同帝国的军事威胁下,大宋皇帝再次顺应人心,下诏:吴敏罢太宰中书侍郎,责授崇信军节度副使,彦州安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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