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在士林博得了好大名望,坊间甚至风评“谦叔(范致虚表字)不出,天下何宁”。
只不过赵佶这昏君用人自有一套标准,幸臣可用、佞臣可用、干臣亦可用,唯独范致虚这等浮臣难得信用,硬是让其人闲置了数年。
小赵不同老赵,赵桓此番将“都人倾望”的范致虚提为中书侍郎,也算是顺应民意任用贤臣了。
很明显,吃了太学生裹挟民意暴乱的亏后,小赵谨慎了很多,现在用人非常重视“民意”。
重视“民意”就好啊!
眼见皇帝点头示意,石秀又接上话。
“宋主还诏谕士民,自今以后国家一切事务一律遵照祖宗旧制办理,凡是蠹国害民之事一律废止。
并罢除宰执兼神霄玉清万寿宫使及殿中监、符宝郎之职,重新选用武臣为同知、签书枢密院,以边将为三衙统帅,还要求监察御史言事如祖宗法。”
徐泽并不意外赵桓会这么做,这本就是他期待的结果。
赵宋朝廷挨了一顿痛揍后,不想办法解决存在的严重问题,反而将一切矛盾引向新法祸国,妄图以恢复祖宗之法而过上祖宗之时的太平日子。
这腐朽透顶的朝廷早就该这样了!
反动派就要有反动派的样子,既然改不了自身的问题,那就反动到底!
“淮南西路和荆湖北路的问题,赵桓准备如何处理?”
“宋主有诏‘遥郡承宣使有功应除正任者,自今除正任刺史’,另有部分勤王西军已经南下,具体情况臣还没有打探到。”
“嗯。”
有了前面的人事调整做铺垫,徐泽已经不意外赵桓还会再出昏招了。
其人摆了摆手,示意石秀没有其他事就可以退下了。
“陛下,宋使如何答复?”
“朕没时间见他们,直接送走吧,顺便给赵桓带句话——好!”
“是!臣告退!”
徐泽确实没有时间接见宋使,因为他到河东除了检查民生建设外,还有一件国事——关于夏国的国事。
讨宋之战持续的时间虽然短,但大同故意向赵宋施压,刻意营造即将南侵氛围的时间却相当长。
在此期间,赵宋君臣也没有真的坐等同军打上门来,除了迁都南阳并扩军备战以外,他们还做了很多外交上的努力。
彼时还在皇帝位子上的赵佶不仅向大同派使以求用外交努力解除军事威胁,还数次向夏国派出高级别的使团,以期说动后者出兵夹击或者牵制大同。
夏国主李乾顺十六岁亲政时,大宋哲宗、大辽道宗皇帝都还在位。
算起来,其人比道君赵佶亲政的时间还要早两年。
如今,比赵佶晚一年登基的耶律延喜都已经成了金人的阶下囚,赵佶也即将被自己的儿子抓做笼中鸟,唯有李乾顺仍牢牢掌控着夏国。
由此可见,此人的能力非同一般。
正是因为有李乾顺掌舵,实力最弱的夏国才能在辽、金、同、宋四国的夹缝之间活到现在,且仍保留着大部分主权和领土。
小国的生存之道不同于大国,尤其是在诸国争鼎的大环境下,不幸生于大国间的小国并不是有个强大的宗主国罩着便能万事无忧。
李乾顺趁着同金联合灭辽之机,出兵占领了金国鞭长莫及的河西之地,以拓展本国生存空间,绝对是步好棋。
之后,大同帝国介入河西争端,李乾顺又果断让出河西之地,换得抱上大同帝国大腿的机会,更体现了其人极佳的政治眼光。
但大同国力不断扩张,影响的不仅有金、宋两个大国,还有实力弱小对周边形势更加敏感的夏国。
如今,大辽已灭,大同一家独大,力压金、宋两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