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2 / 3)

对待的是她,她虽也膈应,却也比前者好些。

她真的心悦稷言么?

可若将他俩凑做一处……

她又不乐意了。

啊啊啊!好烦啊!

她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来,“啊啊啊,好烦啊!”

门外立刻有行宫守夜的宫人问道“怎么了公主?”

“无事……做噩梦了。”溶锦不好意思地出声,再默默地躺回被子里。

“需要奴婢进内殿来守着么?”

“不……不必了……”溶锦害臊地缩进被子,闷闷道。

他心里一定有她!

困觉!

翻身……又翻……再翻……

啊啊啊!困不着!

那便抓鸭子罢……

抓一只、抓两只、抓三只、四只、五只、六只、七、八……

溶锦抓了一晚上鸭子,丑时过后才勉强睡去。

等第二日楚宛来喊她起床用早膳一直喊不醒时,才发觉溶锦正发着烧,身上也起了一身疹子。

楚宛赶忙传宫人去请随行的御医,一屋子人忙得团团转,楚宛一直守着她,溶锦已烧得迷迷瞪瞪,又吐又哭,偏偏又不转醒,嘴里一张一合,楚宛连忙附身去听。

“稷言……”

楚宛一愣,她是真没想到,溶锦嘴上没说,心里居然是惦记着稷言的。

饶是楚宛再迟钝,这会儿也晓得,能在梦中喊出来的名字,绝非无情。

此番溶锦的心意已经很明了了,局外人都瞧得清清的,只有当局者还不自知。

御医很快便来诊脉,溶锦也没再胡言乱语。

溶锦的身子倒没多大事儿,瞧着吓人,不过是水土不服罢了。

宫里出来的几位娘娘,或多或少也有此类症,只是前日溶锦吹了山风,瞧着便要比她们严重些。

她生了病,楚宛自然也不能跟着殿下们一块儿出去玩儿,就守着溶锦。

溶锦下午时烧退了,人转醒,倒没旁的话说,只是为着不能出去玩儿遗憾了一小会儿。

楚宛没忍住,告诉她“今儿你烧糊涂时,梦中喊了稷言殿下的名字。”

“哦……不记得了。”

溶锦不想再提,楚宛也就不再多说。

再过后十几日,等溶锦好不容易病愈,正德帝又不放他们出去玩儿了,带着他们视察河道工程去。

圣驾一路走过昔年患过大水的地方,今已重建,瞧不出灾后模样。

河道总督与南城巡抚跟在正德帝身后汇报,听得溶锦跟淳铭走着路都想打瞌睡。

汇报总算是告一段落,溶锦央着正德帝自己要去别处玩儿,磨了许久正德帝才应。

正德帝一点头,溶锦立马就拉着楚宛跑了。

“你倒是慢点儿!”楚宛被溶锦拉着还不曾跑出几步路,就教溶锦慢下脚步。

溶锦一回头,就见淳铭也边跑喊着“锦姐!等等我!”

溶锦停下来等他走近了才问道“你怎么也来了。”

“我觉得无趣么。”

“确实无趣。”

二人吐槽着,就在这街上乱晃,只是晃着晃着溶锦便有些心不在焉,淳铭有好几回同她搭话,她都未曾反应得过来。

不多时候,就有池钧遣的宫人过来传话,说是大殿下同谢世子一会儿来找他们。

于是一行人便在街边等着,人来人往的,淳铭就一直盯着过路的人,生怕一个转眼就错过了去。

“诶,钧哥!在这儿!”淳铭在人群中瞧见了他们,谢桓在远处买零嘴,池钧就在一旁等着,淳铭怕池钧没瞧见他,还特意跑过去,因跑得太快,到池钧跟前时抓住池钧的袖子才缓了缓。

池钧低头看着自己被捏皱的地方,深吸了一口气,淳铭见状立刻狗腿地替他抚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