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的,那么他或许永不能知晓。
可她不知,即便她或许只是磕了绊了,他也会心疼上好久。
“嗯,我走了。”溶锦推开门往清宁宫跑去,只差一点,她就要动摇了。
“你们这些少年人哟,年纪不大,事儿挺花哨。”稷言他舅舅总是不合时宜地调侃他,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饶是稷言脾气再好,也忍不住想大义灭亲,诚然少了大义的由头,但这灭亲是一刻也不能等。
“在你没有掌握讲话这门艺术之前,还是少开口为妙。”
“罢了罢了,我又忘了你心悦那小姑娘正心悦得兴头上,说不得。”他舅舅好言告饶。
稷言掉头就走。
“我见你愁了好些时候了,要不要我将我珍藏的桃花酿贡献出来你尝尝?”
“珍藏?多久藏的?”
“呵呵,春日里藏下的。”
稷言不置可否。
他舅舅转身去将酒坛子从他的书房里抱出来。
两人坐在石桌下对酌,稷言喝了口下去,没掌握住技巧,倒被呛了一呛。
“也不怎么好喝。”
“你这榆木。”
“你说什么?”
“我说你是榆木,酒不会喝,心悦的姑娘也守不住。”
稷言垂眸,“她安乐一生,我就算是守住了。”
他舅舅嗤笑一声,不予置评。
稷言终归是个少年人,不怎么会喝酒,推杯换盏几轮下来,已醉得趴在桌子上讲胡话,手上却没停下来往嘴里灌。
饶是他舅舅觉得男孩儿喝点酒没什么,见了这场面也不由得心疼,到底是他一手带大的孩子。
他拍拍稷言的肩,“罢了,不要喝了,你也不怕喝坏了。”
稷言听罢,手停下来,嘴里又嚷着,“我怕什么?我什么都不怕!”过会儿又觉得不对,立刻纠正过来,“但是关于她的一切我都提心吊胆,原来我是会怕的,我也怕她不好过,怕她离开我……可是她要离开我,我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舅舅想拖他进去睡会儿,他却赖在桌上不走了,“舅舅……我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我留不住她……”
第二日南巡,宫中凡生养了殿下的妃嫔皆在随扈名单内,此番赵昭仪却因身体不适为由,推了出门的机会,正德帝没多说什么,宫里留个位高的妃子处理处理六宫事宜也是好的。
再则就是此番出巡由楚宛的哥哥楚悦来护卫出巡周全,三年过去,楚悦现如今已任都指挥使司都指挥佥事,是个很有实权的官。
正德帝特准随扈官员可携带女眷,然楚家楚老夫人年迈,楚大夫人乃是楚家宗妇,须得主持中馈,楚悦只得一个正妻,尚怀着八月的身孕走不得,如此一来,楚家大房的女眷只楚宛一人而已。
出巡的马车依着位分来排,除溶锦外,众殿下皆骑马随着正德帝的圣驾在最前头,众殿下之间,还夹着个谢桓。
要说楚宛随扈,历来都有随扈官员携带女眷的,倒没什么稀奇,而如谢桓这样无个一官半职被强加进来的,才真算得上特准了。
溶锦则跟着皇后仅次于圣驾,而楚宛作为臣女,已是最后头去了,出发前溶锦特意遣宫人去后头将楚宛请到前头来坐皇后的凤驾,惹得众人侧目。
不过溶锦这人做惹人侧目的事不在少数,这一桩说来,真委实算不得什么。
一路上溶锦都忍不住掀开车帘来瞧,瞧她心心念念的山河究竟是个什么模样。
马车刚驶出皇宫进入繁华路段时,溶锦确也惊讶了一番,那些个铺子、摊子,同楚宛他们讲的一概不差,宫外也的确是白墙黛瓦。
马车驶入郊区时,又见着满天地的青山绿水,好像再没有比这更吸引人的了,到底是她惦记了许久的宫外,的确不同,这山水到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