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没有伤人便是大幸!也幸亏昨夜小雨,要不然,但凡有一点火星落在那边的茅草屋顶上,整个庄子都得遭殃啊!”陈镇在一旁小声说道。
“依某看,那些人是有意选了这么个下雨天来放火的!他们的目的是酒坊!要是烧了整个庄子,伤了人命,怕他们也担待不起!”张季目光中凌厉之色闪现!
“郎君似乎猜到了放火的人是谁?”陈镇又问道。
张季冷笑了一声,看了陈镇一眼说道“你不是也猜到了嘛?除了潘家和裴家,咱们还和谁家结过仇?”
“那接下来郎君作何打算?”陈镇微微躬身道。
张季微微沉思了一下,说道“陈叔,你先将庄子上的青壮都组织起来,夜里安排人巡夜!白日里再辛苦你给他们多做些操练!”
“郎君,要是普通的几个毛贼,咱庄子上的青壮倒也不怕。可要对方是训练有素的贼人,那……就不好说了。”陈镇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张季又想了想,继续说道“回头某让人去找一找程处默,看看能不能安排些人手过来帮忙。”
“潘家,裴家,这是在给咱们警告呢!下次他们再来,怕烧的就是新酒坊了!”陈镇低声道。
“哼!某现在倒是想知道,潘家,裴家这到底是在泄愤,还会对醉仙春贼心不死!”张季冷声说道。
“郎君,要不要请国公家出个面?”陈镇犹豫的问道。
张季摇了摇头,看着陈镇说道“陈叔,国公府是国公府,和咱们家的关系虽然不错,可咱们不能什么事都要靠人家帮忙!让他们帮衬几个护卫,这没什么,可要是让他们出面替咱家对付裴家,那人家会小看了咱们的!陈叔,这世上有些事,必须得靠自己!要是咱们习惯了靠着别人,那以后就会慢慢成了废物了!你说某说的可对?”
陈镇闻言脸红了红,说道“郎君教训的是!是某这些年懒散了!”
张季笑笑,又说道“陈叔,咱们现在就是缺人!缺真正能用的护卫!等你把庄子上那些家伙都操练出来了,咱家谁也不怕!”
陈镇点头应是。
张季和陈镇都很默契的没有提起报官,因为两人都清楚,像这种无头无尾,无凭无据的事情,即使是长安令刘行敏再公正廉明,一时间帕耶破不了这案子。
第二日,程处默,程处亮,带着二十几个家丁骑马赶来了。
在见到了那被烧成废墟的老酒坊时,顿时怒火万丈!